“姑祖母，您看我是不是真的悅兒？都是表哥他誤會我，您可得替悅兒作主啊。”
方悅作為主子，是第一個被拖出去‘洗臉’的。
此刻她已經被拖回堂屋按在地上跪下了。
她鏡子都在妝奩裏，自是沒法子看看自己此時的模樣。
“你……果真不是悅兒？你快說，你把真的悅兒怎樣了？”
陸老夫人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一時著急，險些說不出話來。
“姑母……我真的是悅兒呀，您怎的不認識我了？”
看陸老夫人的樣子不似作假，方悅也疑惑了。
她明明就是真的方悅，怎的洗了個臉姑祖便不認識她了？
難道是她忘記了什麼？
方悅正在自我懷疑，她的四個大丫鬟也被人按著手臂拖了進來。
“你們……”
這哪裏是她的大丫鬟？四個人的臉沒有一張是她熟悉的。
“小姐，我們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啊，您怎的不認識我們了？”
四個丫鬟也同樣迷惑，今天這是唱的哪一出？
變臉還是失憶？
“你們看看自己的樣子再說話，誰再說是我的大丫鬟，我可不認。”
方悅看不見自己的臉，但四個丫鬟的臉她看的清清楚楚，她敢肯定她的丫鬟被人換了。
此時不撇清關係更待何時？
“你……”
“你……”
……
四個丫鬟你看我我看你，都瞪大了眼睛。
在她們眼中，其他三個都是陌生人，唯有自己是真的。
還有她們的主子，是什麼時候被人調換的？
“祖母，定是這群人換了真的表妹，待我押她們下去審訊一番，問出表妹的蹤跡再行處置。”
陸廷燁看著這一張張陌生的臉，對自己的決定很是滿意。
他娘子製出的藥水他可沒少用，效果真真是好的不得了。
“快，你快去問，定要將你表妹救出來。”
陸老夫人早已著急上火。
心中對娘家人再是不滿，也是她自己的事，與外人無關。
明知方悅出事卻不聞不問，也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好，祖母不必擔心，等救出表妹，我會派人送她回京，定會讓她安全無虞的。”
陸廷燁如願帶走了方悅一行十幾人。
山裏不僅有練兵場，更有私牢。
畢竟不是每個難民都與他們一心，還有那些混進難民裏的別國細作更是不能手軟。
方悅被陸廷燁送進了私牢，讓她先體會一下絕望，再體會無助，然後便該死心了吧。
讓她也知道知道，陸家不是她們方家想算計就能算計的。
“表哥，我是悅兒呀，你怎能這般對我？表哥……”
方悅垂死掙紮，不願進牢中與那些衣衫襤褸的犯人共處一室。
這讓她想起了去年被關進牢中的陸家人。
表哥如此對她，難道是想讓她體會一下他當時的心情？
她就知道，表哥還是心悅她的。
隻是恨她當初與他退親，心有不憤罷了。
等表哥出了這口氣，總歸是會放了她的。
想到此，她便不再掙紮，乖乖的進了牢房，看著那些犯人都是女子，她更確信自己的猜測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