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道:“譚隊長,火器司周圍的情況掌握了嗎?”
“清楚了,那些火器都放在倉庫中,但周圍有羽林軍守護,不好動啊!
以前,隻要多花點錢就行了,軍工倉庫隨我們進出。
可自從那個孫誠將工部那些貪腐之人一網打盡,想進去就很困難了。”
“文的不行,那就來武的。”
顧聞望向了然,了然也苦笑,“這次就別指望灑家了,清風觀的大師姐朱寒香已經盯上灑家了,隻要灑家一動,她就會跟上來。
本來她不是灑家對手,灑家也能甩掉她,但她這幾年,不知怎麼回事?她的武功大進,與灑家亦是伯仲之間,甩不掉了。”
“不管如何?此事關係到國運,想想玄甲衛的慘狀,我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偷出火繩槍和虎蹲炮。”
千牛衛隊長譚濟道:“真的要不惜一切代價嗎?”
“必須的。”
“那就隻有拚了,我們可以這樣……。”
天黑後,了然走出了使團區,一出門,二話不說,發動一葦渡江輕功,往大平宮疾馳。
這讓盯著了然的朱寒香大吃一驚,連忙跟上。
了然來到太平宮,羽林軍見一個光頭和尚往宮門方向跑來。
連忙上來阻攔,可了然隻是從他們身邊擦過,腳點城牆,一下子翻了過去。
頓時太平宮警鈴大作,羽林軍,內衛都迅速出動,往宮中而來。
在坤寧宮安歇著寧王,也被安慎思帶著內衛保護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回稟王上,是報國寺的了然,他闖進宮來了。”
“他想幹什麼?想刺殺孤嗎?”
這時一名內衛走了進來,“王上,了然並未往坤寧宮方向而來,而是去了勤政殿。”
“他去那幹什麼?”
“他說要在勤政殿屋頂上賞月。”
眾人一愣,賞月的人是有,但也沒見過在勤政殿屋頂上賞月的,這是在藐視寧國嗎?
“長郡主呢?”
“已經來了,正和了然對峙呢?”
寧王鬆了口氣,“那就好。”但他還是覺得有些危險。
“安慎思,讓所有內衛回援太平宮,在宮中清掃一遍,以防有人趁虛而入行刺。”
“遵旨。”
在勤政殿,朱寒香出現在了然麵前。
“了然,你想幹什麼?”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灑家想在太平宮勤政殿上麵看看月亮。”
朱寒香一愣,又臉一沉,“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了然笑道:“知道,是寧國的處理朝政的地方。”
“既然知道,你還敢來。”
“灑家有什麼不敢的,這又不是魏國?我師父都不管我,灑家想去哪就去哪?
勤政殿是天安城中最高的建築,賞月自然是最好的地方。”
朱寒香臉一黑,“你賞月也要找個好天氣吧!”
了然一愣,抬起頭,今天是陰天,天上月亮早已淹沒在雲中。
了然訕訕的笑笑,本來就是隨便找個理由,吸引寧國的注意,月亮有沒有哪都無所謂。
“你管我,我就喜歡這樣看,說不定等一下月亮就出來了。”
“你這是找死。”
“找死不會吧!灑家隻是賞月而已,相信容城子宗師是不會動手的。至於你,灑家相信你是殺不了我的。”
朱寒香大怒,正要動手。
了然悠悠的道:“你確定要在這裏打?這裏要是打一場,這勤政殿可是要重修了。”
朱寒香不得不放手,坐在邊上監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