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應該是教導我,以你的德行來感化我,而不是要嚴加懲處。”
孫誠環視四周。
“我說的對嗎?”
眾人又懵逼了,過了一會,保王派的大臣掩嘴偷笑,而世家派的卻一臉尷尬。
是啊!別人吃了虧就得以德服人,自己吃虧了,就要勢不兩立,這到哪裏也說不過去啊!這不是妥妥的雙標嗎?
崔元也是欲言又止,他也一時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崔禦史,我再問你?我說的不對嗎?難道你挨兩耳光的屈辱比別人的命還重要嗎?
再說了,你嘴皮子上下一合,要以德服人,那兩萬多條人命就算了?
你大度,你清高,但你挨了兩耳光,卻要與打你的人勢不兩立,這又是為何?”
“這個……。”
“以德服人這句話不是這麼說的,你要記住,聖人說的是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你……。”
“怎麼?我說的不對,你還要以德服人。那我再給你兩耳光,你把那個以德服人使出來,看我服不服?”
崔元吃了一驚,連忙捂住臉。
孫誠看著崔元那個樣子不屑的笑了笑。
孫尚也笑道:“崔禦史,不要捂住臉嘛!你說興盛侯在兩萬多條人命麵前,要以德服人,感化那些殺人的菲尼人。
興盛侯不知道該怎樣操作,你就讓他再打上幾耳光,施展你的以德服人,讓他看看,讓我等開開眼界。”
保王派眾臣一陣轟笑。
寧王咳嗽的一聲,“好了,興盛侯,你再怎麼說?當殿毆打大臣都是你的不對,還不快向崔禦史賠禮。”
世家派一看,這不是公然偏向孫誠嗎?殿上毆打大臣可是聞所未聞,這麼惡劣的事?怎麼就一個賠禮道歉就糊弄過去了?
有幾人剛要出來,卻又把腳縮回去了。因為他們想到了,要是孫誠給我兩耳光,讓我和他談談以德服人的看法,那我該怎麼辦?
我是要以德服人,還是要以直抱怨,以德報德?以德服人,那兩耳光就白挨了。
以直抱怨,以德報德,那就說明他說的是對的,那我連彈劾他的理由都沒了,那耳光還是白挨了。
既然出來說什麼都要白挨耳光,那還出來彈劾幹什麼?我又不是皮癢了。
孫誠走到崔元麵前,隨意拱了拱手,“崔禦史,抱歉了。”
崔元一甩䄂子,憤而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孫誠臉色一正,“其實我設京觀,就是為了震懾他們,如果我以德服人,輕易的放過他們。
哪些蠻夷豈肯歸服,蠻夷,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
金明島,乃海外國土,交通不便,我國不能駐有重兵,駐兵加上遺民也隻有二萬多人。
而金明島卻有菲尼人五十萬,我要是不以京觀震懾,我前麵一走,他後麵就反,那我國該怎麼辦?難道又派兵去征討嗎!”
眾臣這才明白並是孫誠見遺民被屠一半後,勃然大怒,將菲尼軍隊製成京觀,以泄其憤。
而是針對金明島的實際情況,才做了這京觀之事,眾人這才知道孫誠建京觀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