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父子見袁煥四人根本不信,也隻有將他們認為的事實說出來了。
曹靖道:“四位大人,這大王子之死確實與我無關,據太醫觀察,是他自己酗酒過度,又好美色,致使身體虧空才故去的。”
袁煥冷笑,“太子,大王子也才而立之年,身體也從未出過事。
即使他酗酒過度,貪好美色,可這才一個多月,你說他就這麼死了,誰會相信?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你們可以驗屍,我決不阻攔。”
“事是昨晚出的,這麼久了,誰知道凶手有沒有在其中動了手腳。”
“你……。”
曹靖怒目而視。同樣的,四人也瞪了回去。
魏王歎道:“四位愛卿,曹觀是孤的長子,孤還沒死,太子是決不敢這麼幹的。
再說了,西苑的護衛是千牛衛,他們是孤的親衛,是不會聽從別人的。
所以大王子之死,據孤認為,一是自身身體的原因。二是他自殺以報複心中不甘。”
四人聽到曹觀一死就下意識的認為這是曹靖幹的,並沒有往深裏想。
現在魏王這麼一說,也有些道理。畢竟曹觀是被自己父王給陷害的,他想以死來報複也有可能。
袁煥四人商量了一下,“我們要找人驗屍。”
“可以。”
一行人來到西苑,看見了曹觀的屍身,他現在已經躺到床上,雙目緊閉,臉色慘白。
魏王站在床邊,默默的看著曹觀的屍身,他的臉上也有愧疚之色。
畢竟這是他的長子,他出生的時候,他可是高興的大赦天下,與民同樂啊!
可現在,父子倆卻成了這般模樣,他為了魏國的延續,陷害了兒子,兒子竟然以死抗爭。
“驗看吧!”
袁煥也帶著悲淒之色,這可他的外甥啊!也是她的姐姐,唯一的一個兒子。
“動手吧!”
袁煥等人找來的幾名忤作開始驗屍,從頭到腳,沒有發現外傷,又用銀針刺入胃部,還有咽喉,沒有發現銀針有發黑跡象。
這個年代,都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講究全屍。一般家屬是不會同意解剖的,這就造成這個時代的驗屍技術不是很完善。
忤作查了半天,也沒有查出死因,他們又不敢要求解剖,隻能和太醫一樣,以身體虛弱報上去了。
見事情真如魏王說的那樣,袁煥等人也無可奈何,曹觀自己喝酒喝死的,這能找誰。
魏王見四人不語,知道自己要安撫他們一下了。
於是,先說此事不是曹靖所為,但曹觀之死確實也與曹靖有點關係。所以要曹靖以太子名義親自守靈。
最後曹觀出殯的時候,還要曹靖以太子名義送葬,並讓百官相送。
曹觀的兒子也能解除軟禁,接替曹觀的郡王之位,又將廢後袁姝從冷宮中放出來,送歸袁家,這才將四人安撫下來。
魏王見四人已被安撫,心中一鬆,頭腦一陣眩暈昏了過去。
回到宮中,太醫診脈,認為魏王勞神過度,身心俱疲,身體已經吃不消了,以後必須靜養,再也不能費神了。
魏王也知道,經過這廢後,立新後,廢儲,立新儲,廢太子過世這些事後,他的壽命越發短了。
以前估計還有一年多,現在看來就幾個月了。
魏國的消息傳到寧國,孫誠認為離間時機已到,隻須最後一擊,曹家與袁煥等人就會徹底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