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炎與老漢很是投緣,他們南轅北轍的聊開了,使得旅途變得有意思起來,同樣的老漢也被他套出些話出來。
是夜,他們經過舟車勞頓,緊趕慢趕總算來到了一個小鎮上,因為盤纏吃緊,在客棧裏好幾個人擠一間屋,店小二看到這一幫子窮人都沒好麵相。
南宮炎與老漢加另外兩個老人來到了一間屋內。
“炎兒,今兒你就睡床,我們老幾個打打地鋪就成。”老漢說著已將一條老舊的被子鋪在了地板上,跟著另兩個與老漢年齡相當的老者也打起地鋪來。
南宮炎上前阻止道:“這怎麼行,讓三個老人家睡地板我一晚上還不得失眠了,我來睡地板,那張床挺寬敞的,你們應該睡得下。”
老漢急了忙推開南宮炎的手道:“我們睡地鋪習慣了,不礙事,看你一身細皮嫩肉的,不成不成,你就給我睡床上去。”
另外兩個老人也勸了起來:“你就不用跟我們爭了,叫我們睡那軟錦錦的床我們還真不習慣,賤骨頭了。”
南宮炎說什麼也不肯睡床,就這樣大家各不相讓,最後四個人都打了地鋪,那張舒適的床就被涼在了那。
老人們很快就睡著了,有的還打起了鼾來,南宮炎沒有入睡,他的思緒正飛快的轉著,腦子裏已將現在的狀況整理了出來。
如果沒算錯的話大業十二年應是公元616年,這一年正好是王世充遷江都通守,據老漢描述了江都官兵的可惡行徑,沒想到王世充為了擴充兵力不僅抓壯丁還破壞老佰姓的田地,不過曆史上對他的評價本就不高,會對曆史這麼清楚還得歸功於南宮家族的課業,南宮家族因為是貴族,所以子孫一定要永記祖宗留下來的史典,但隋唐南宮炎沒有深究過,隻是知道哪一年發生了哪些事情。
他們現在的目的地是太原,那就是李淵的據地了,現在李淵在太原留守,沒意外的話,明年將會發兵反隋,其他王世充、李密、竇建德、尉遲恭等人都會有大動作,到那時群雄並起,可就熱鬧了。
想到這裏,南宮炎心裏升起一股冉氧,好像破不及待的想要這一曆史時刻發生在眼前,過於理智的他又很快磨滅了這一些想法,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查清楚自己如何穿越到隋末並想辦法回去。
南宮炎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錢,萬惡的根源,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一路上老漢不僅提供吃住還幫他買了套衣服換洗,南宮炎決定到了太原要先找點事情做好還老漢這份情,他可不習慣欠別人人情,更何況老漢也不是個富裕的人,他總不能一直吃喝都靠著老漢。
經過一個來月的趕路,其他人陸續的都找到各自的親戚投靠去了,現在隻剩他們兩人,不過總算來到了太原城下,雖然還沒有到城內,但從來來往往的路人和周邊的建築可以看得出此處的繁華,一點也不覺得是個兵荒馬亂的年代。
南宮炎這一個來月的衣食住行都是老漢供給的,這另他很是過意不去,他雖然向老漢承諾過將來會十倍百倍的還這份恩情,可老漢卻不以為然,總是說他們有緣份,並且直說南宮炎不是簡單的人物,雖然他是個莊稼漢,但一個來月的接觸他從南宮炎的言談舉止看出來他必是一個貴人。
現在來到了城裏,南宮炎覺得不能再叨嘮老漢了,便說:“劉老,很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想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老漢一聽南宮炎這話心裏可就不樂意了,便道:“炎兒,我們這路上不是說好了同我一起到我女兒女婿家住,怎麼一到城裏就改變了主意?是不是嫌棄老頭我窮不願呆下來啊。”
老漢故意刁難起南宮炎來,他知道南宮炎沒處可去,不管怎麼樣都得把他留下來不可。
南宮炎知道怎麼都拗不過老漢的直腸子,隻好妥協道:“好吧,不過我不能白住,等安頓下來我會去找工作。”
“工作?又是你們山上的方言吧。”老漢在這個月裏從南宮炎嘴裏聽到了許多方言,當然這些方言可不是什麼山上來的。
“工作按照你們話說應該是活計的意思。”南宮炎想了半會才想出這個詞來應付老漢,話說回來這老漢整一本十萬個為什麼,隻要他有什麼不懂都要纏著南宮炎問到明白才罷休,南宮炎有時候都哭笑不得,但他著實喜歡這個實誠直爽的老頭。
這時老漢從包裏掏出了一張紙交給南宮炎問道:“你識字嗎?這是我女兒幾年前給我捎的信,信上有個地名,我也是找當地識字的人給讀的,花了我10個銅板喲,你看這麼久了住的地方都給忘了,你幫我看看。”
南宮炎心裏那個汗啊,他識是識字,可這古代的文字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試試看吧,他接過老漢的紙張看了起來,好一筆娟秀的楷體,他可是練過一段時間書法的,對書法是挺有研究,這繁體楷書他還是看得懂的,不過咋看這字可不是一天兩天練出來的,南宮炎便好奇起來,這老漢看起來也不像是供得起女兒讀書的人,何況這封建社會崇尚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
南宮炎問向老漢道:“劉老這麼開明還讓女兒讀書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