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炎半夜裏因為疼痛醒了過來,嘴裏直喘粗氣。
有道極為好聽的聲音在耳邊輕聲說道:“是不是口渴了。”
南宮炎看向呈現在他眼前的一張臉孔,秀氣,柔順,小巧的鼻,紅潤的唇,眉宇間似有著鋼強,南宮炎泯了下幹澀的唇說:“是。”
陪夜的丫鬟馬上端來了一杯水就扭轉過頭去,長孫蓉不好意思的接過來放到嘴邊,南宮炎看到長孫蓉的舉動突然想起之前昏迷中喝藥的情形,原來是她用嘴喂的,看到長孫蓉臉上的紅暈,南宮炎不由得笑道:“扶我起來,我自己喝。”
長孫蓉已入了一口,聽到南宮炎的話猛的一嗆,嗆得她滿臉通紅,南宮炎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接著長孫蓉眼球瞪得跟銅鈴似的,她完全沒想到她的丈夫會說出關心的話,就是說給任何人聽,也不會有人相信的,長孫蓉拍了拍臉是不是在做夢,可是這個動作卻更是惹來南宮炎一陣輕笑,實在太可愛了。
最後長孫蓉相信了,她沒有在做夢,因為‘南宮炎’爽朗的笑聲不絕於耳,就連陪夜的丫鬟都給驚呆了。
“扶我起來。”南宮炎不得不喚醒已成兩具石雕的兩人,他實在口渴得曆害。
長孫蓉這才回過神來,陪夜丫鬟同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將裹成肉棕的‘南宮炎’扶起,南宮炎更是直喘氣,還有全身傳來撕裂的疼痛,心想,這是哪裏,這些人為什麼對他這麼關心。
好不容易潤濕了喉嚨,南宮炎這才仔細打量了這裏,從視線上看這間屋子很大,各類瓷器有規律的擺設在房中,雖然南宮炎對瓷器沒有研究,但從整間房間的結構和擺設品的圖案可以感覺得到,這間屋子的主人不富則貴,再看向身旁的這兩個人,從穿著上可以分清一主一仆,她們身上的衣服料子也是十分精致,就他所躺的床顯得極為寬敞,就算睡上三個人也都不嫌擠,蓋在身上的被褥鏽著一隻猛虎歸山,就那做工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還有身上的衣服,雖然隻是睡衣,但質感很好。
“這裏究竟是哪裏?”南宮炎把心中的疑惑脫口而出,連他自己也沒發覺。
“這裏是你的家。”長孫蓉回道,對南宮炎的這個問題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她習慣了。
“我的家?”南宮炎喃喃著,越發搞不清楚狀況。
“夫君,您是不是要躺下來休息。”長孫蓉看到‘南宮炎’一臉怪異表情,以為他累了。
呃,南宮炎微眯了下眼睛,他剛才沒聽錯吧,這個看起來隻有16歲的小女孩喊他夫君,如果腦袋沒壞的話,夫君翻譯成現代語就是老公的意思,南宮炎像看動物園裏的動物一樣看著長孫蓉發問:“小妹妹,哥哥還沒有娶妻呢,不要亂喊。”
一旁的陪夜丫鬟搶過話來:“二世子,您又忘記啦,2年前您娶了二世子夫人啊。”
“我自己娶沒娶老婆怎麼會不知道,等等,你剛喊我什麼?”
“二世子啊。”丫鬟睜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眼。
南宮炎猛咳了一陣,看來這其中有什麼誤會,細想下這裏會不會是現在這個身體的家,有必要弄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了。
長孫蓉幫南宮炎順過氣來後,南宮炎覺得這個女孩雖然年紀小,但做事非常細心,看她麵像,應該是個可以擔起事情的人,於是就問道:“能否告訴我,我是誰?”
“完了。”丫鬟哀歎一聲:“二世子夫人,二世子的病是不是更重了,他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長孫蓉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南宮炎,聰慧的她隱隱感到她的丈夫不是病情加重,而是恢複成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