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李世民隨父快馬加鞭趕往晉陽軍營,路上絲毫未做停留,日落前他們已到達了目的地。
斐寂聽聞馬蹄聲就步出帳外,向策馬過來的李淵施禮道:“李公你可來了,讓我好等。”
李淵急躍下馬匹快步走向斐寂道:“10萬大軍籌備得如何?”
“這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這位是?”斐寂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一路跟隨在李淵左右默不作聲,直到斐寂發覺到他才恭敬地回道:“李世民。”
斐寂一副驚訝的表情:“難道是李公的次子?”
“正是。”李世民看得出來李淵對此人很是禮待,所以不敢怠慢。
斐寂撚了撚胡須道:“看起來一表人才啊,不像外界所說。”
李淵聽得斐寂讚李世民不免喜形於色道:“宮副監,我們先進帳內將此次圍剿瓦崗軍再細說一遍,剛好也讓世民說下看法。”
“好。”斐寂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淵率先步向營帳內,他們一同來到一座小型戰事模型前,隻見上麵座座山脈上插滿了兩種不同顏色的旗幟,其中黑色的旗很密集的插在了一處四麵環山的山坳裏,地處險要,屬易守難攻。
而紅旗則淩亂的分布於四周,看似著重要點,但在李世民眼中卻毫無章法,如果真就這樣進攻的話,就算是10萬大軍也不夠死,李世民看著看著就皺緊了眉頭。
斐寂看出李世民有想法便問道:“二世子為何皺眉,難道有何不妥?”
李世民右手拂了下下巴道:“你們是想用三條路線進行突擊,來個聲東擊西?”
斐寂讚賞的看向李世民,李淵則吃驚道:“你可知我與宮副監為了這次戰役已商討了數月有餘,你卻僅看了一眼就知道我們的意圖,為父太感意外了,來,世民,你快快道來你是怎麼看出的。”
李世民指向模型回道:“首先,瓦崗軍被全山包圍,通往寨口的路卻隻有一條,這條路上有個大峽穀,此穀連環八個山脈,如想進到瓦崗城內就必先被埋伏兩次。”
“為什麼隻會被埋伏兩次?這可是個連環山脈。”斐寂打斷了李世民問道。
李世民淡定的回道:“因為這是瓦崗軍的地頭,他們對這裏十分熟悉,所以不會用多餘的兵力全駐紮在這峽穀,隻會利用最有利的地段來進行伏擊,這同樣考驗著我們戰士的意誌力,我們不知道他們會從哪個山脈進行偷襲,所以想通過這峽穀精神上會比真正的戰鬥還來得緊張。”
斐寂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對於李世民可是佩服之至,就李世民的短短幾句話且是李淵與他觀摩了數個月才得的戰局,更別說李世民還將戰士的情緒也給考慮了進去。
李世民接著說道:“如能平安通過這八個連環山脈,後還有一處斷崖,這裏才是最關鍵之處,雖然沒有身臨其境,但從這模型的比例上看,要過此處斷崖可得費些時候,而斷崖隻有一道鐵鏈做的寬不過並肩行走兩人的橋,這條橋還直通瓦崗城門,我們的軍隊可能還走不到橋的一半就已暴露目標全部死於亂箭之下,因為這些不利條件,你們才會采取分成三匹人馬展開進攻,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想將傷害減到最低,同樣前兩匹人主要是試探他們的伏擊點,主力軍置後,最後取得勝利。”
李世民很洋灑的將他的看法說完,換來的是李淵熾熱的目光,李淵此時已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用他欠了李世民11年的關愛目光在這一刻全暴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