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江封,你不會不負責吧。”
大媽大爺們你一言我一語:“小姑娘,做人要自愛,不清不白和男人廝混在一起,在以前,可是要浸豬籠的。”
“腆著臉和男人混,沒名沒分的,你要不要臉,你爸媽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
“……”
話越說越難聽。
說得魏棠滿臉躁紅,握緊拳頭忍不住顫抖。
“到時候肚子被搞大了,你都沒處哭。”
越講越過分,江封黑著臉打斷她們的話,“話不要說得太難聽了。”
“難聽?你們做的這事不難看?”其中一個大媽齜著牙嫌惡地扇了扇蒲扇。
“聽說你把彩禮給魏棠她爸媽了,喲,不辦個酒席?”
“還去高中讀書呢,都和男人躺一塊了,還有臉去學校?你不要影響我孫子。”說這話的大爺,孫子也是高三,和魏棠一個學校。
“嘿嘿嘿,不要揣著個大肚皮上學吧。”
魏棠直接被他們的話氣哭了
明明她和江封幹幹淨淨,但他們上來就惡毒的嘲諷他們。
江封壓著火氣,偏頭看了眼落淚的魏棠,陰惻惻地笑道“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了,嘴巴別這麼碎。”
說完拉著魏棠離開。
平常這些老人嘴巴也挺碎,他已經習慣了。
自從他買房住這邊,自己就成為他們嘴裏的談資。
一口一個勞改犯地罵。
過過嘴癮,他也懶得計較這些,反正自己也不會掉塊肉。
不過連個小姑娘也不放過。
誰說嘴不能吐刀?
流言蜚語化成刀,刀刀斷人性命。
魏棠覺得很丟臉,她不想哭的,想惡狠狠罵回去。
但聽到他們罵自己和江封齷齪,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
她能忍受他們辱罵自己,反正她從小也聽慣了,但是因為她的原因,連帶著辱罵江封,她受不了。
江封好心好意幫助自己,自己卻給他帶來了一堆麻煩。
魏棠坐在沙發上,眼淚止不住的流,眼睛都哭腫了,試圖堵住哭聲,但克製的抽噎聲怎麼也壓不了。
江封從紙盒裏抽出了一張紙巾遞給她,“別哭了。”
語調裏帶著溫柔。
更有些無奈地歎息,“是我顧慮不周,沒有考慮到你的名聲,我應該給你找個房租住,就避免了許多問題。”
“不怪你,是我的麻煩你了。”魏棠抽噎著說。
“你不要在意他們的七嘴八舌,清者自清。”見魏棠仍是哭得可憐,江封蹲在她的麵前,安慰道:“以後離開這就好了。”
“換個地方生活。”
“明白了。”魏棠模糊地說,肩膀控製不住的抽動,“我就是為你不公。”
“我有什麼不公的。”聽到這話,江封眉眼輕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他們的話影響不了了,我這個勞改犯,風言風語什麼的,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就怕你個小姑娘受不了。”
魏棠聽著他有意的安慰,哭得更加肆虐。
她不敢說,他們的話戳到了自己心髒隱秘的角落。
刺得生疼。
晦暗而難以啟齒的情緒,藏在她的心跳裏,害怕被人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