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薑是誰？”
江封還在廚房忙碌，濃厚的煙霧環繞著他，燒烤的香味從廚房鑽出來，縈繞在空氣中。
魏棠望著李國華的眼睛，又重複問了一遍：“阿薑是誰？”
“你問這個做什麼？”李國華怔愣一瞬間，對上她明亮的眼睛，忍不住笑了，“還記著上次把你認錯的事呢。”
“對啊。”魏棠順勢點了點頭。
江封到底為什麼會收留她，這疑惑一直壓在她的心底。正巧李國華提到這事，趁著江封不在，她也好詢問情況。
李國華往牆壁上靠了靠，見江封沒有注意到這邊，又向魏棠探了探身子，湊近她後，低聲說：“他前女友。”
“我和她長得像？”聽到這話，魏棠心底泛起酸澀，難怪李國華下意識地叫她“阿薑”。
“不像。”李國華搖了搖頭。
見魏棠不解，又補充道：“隻是眼睛有點像。其他的，你和她完全是倆個模子，毫不相幹。”
“那他們為什麼分手了？”魏棠盯著李國華手背的紋身。
“因為她結婚了。”李國華還想再說什麼，這時，江封端著盤子走了出來，他便閉上了嘴。
魏棠背對著江封，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繼續問道：“為什麼？”
很固執的探究，問題一個接一個，要刨根到底的架勢。
李國華對上她眼底的低落，察覺到了不對味，目光打量著她和江封。
“聊什麼呢？”江封把盤子放到桌子上，隨口問了一句，又回到廚房打酒。
聽到他的聲音，魏棠臉色僵硬了一瞬，見他又離開了，有些慌亂地看向李國華。
到底是年輕姑娘，藏不住心思，情緒都表達在臉上。
李國華揶揄地望著她，笑道：“看上那頭老牛了？”
“沒有。”魏棠矢口否認。
答得極快，聲調不自覺地提高了許多。
內心深處被隱晦的心思被人堂而皇之地挑到明麵，她臉色有些難堪。
李國華沒看她，伸手拿了桌上的一串瘦肉啃了起來，含糊不清地說：“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小姑娘情竇初開很正常嘛。”
魏棠抿了抿唇，壓回了到唇邊的否認。
有些瘋狂，她甚至想就這樣順水推舟，讓她莫名誕生的情絲攤在江封的眼前吧。
魏棠沉默地拿了一串香菇。
李國華沒說話，吃完肉串後，起身從冰箱裏拿了倆罐啤酒，將一罐放在魏棠的麵前，“他和他那前女友，好幾年沒聯係了。”
“你。”魏棠錯愕地抬頭，對上李國華的笑臉，咽了咽口水，“什麼意思？”
“看熱鬧不嫌事大。”李國華笑著癱回位置上，打開啤酒猛灌。
魏棠的心卻因為他的話跳到了嗓子眼。
他沒有厭惡恥笑自己的心思，那話的意味，分明是告訴自己江封現在單身得明明白白。
她想追就追…？
李國華見她理解了自己意思，順手幫她撬開了啤酒。
把啤酒推到她的麵前，“能喝嗎？”
“她不喝酒。”江封提著小酒缸出來，看到李國華的舉動後，了當地替魏棠拒絕。
把酒缸放在桌麵上，缸口沒有密封，濃厚醇香的酒味飄散在空氣中。
江封坐到魏棠身邊，笑道：“釀得不錯。”
“那當然。”李國華拍了拍自己胸膛，“也不看看我是誰。”
說完，拿起桌上的塑料杯，倒了三杯米酒。
江封剛在吃烤串，沒有注意到他，見他把酒推到魏棠麵前，皺了皺眉，“倒給她做什麼？”
“小姑娘也嚐嚐哥的手藝。”李國華把酒缸推到一邊後，又遞了一杯酒給江封，“酒壯人膽。”
江封沒聽懂他後麵這突兀的話，但也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