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臉被他搞了一刀。”江封指著自己左臉上的長疤，掩不住地桀驁，“我直接廢掉了他的右手。”
那廢物躺在地板上嚎叫的醜態，真是大快人心。
“然後你進局子蹲了幾年。”
見他一臉笑容，魏棠冷冷地插刀。
“嗯。”江封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坐牢的那些年，他心裏一股子憤懣，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步入中年再回首往事，他也能笑出來了。
“嗬，你倒是樂觀。”魏棠軟軟地譏諷他，“你還沒說，為什麼幫我。”
原來還惦記著這事呢，江封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
他覺得要是真把理由告訴她了，她得成為一隻炸毛的貓。
“一部分原因是你當時真的太可憐了，我好心人。還有一部原因……”江封說到這頓住，遲疑地望向魏棠，見她一臉認真傾聽，隻得實話實說：“是因為阿薑。”
“我跟她高中時認識，那時候我很喜歡機車，享受風吹過耳際的呼嘯聲。但她不喜歡。”
“她希望我放棄那些危險的玩意，不理解我為什麼非要追求所謂的自由與刺激。”
“因為這件事，我們吵過很多次，誰都不肯退步。”
“我的父母在我大二時出了車禍，那時候我忙著處理車禍後續的一堆事情，就忽略了她那邊的情緒。”
“她受不了了，就提了分手。”
”最後遇人不淑，嫁了個廢物。”
“所以你知道他丈夫家暴她時，為他出頭了。”魏聽到這大概也明白了前因後果，“知道我一直被魏大東家暴，這讓你想到了她，所以你向我伸出了援手。”
“我明白了。”說不難受那是假的，魏棠想，歸根到底她算是當了她的替身，不是麼？
魏棠不想再聽下去了，詢問他過往的是她，知道他過往後內心不爽的也是她。
她從沙發上起身，穿上拖鞋準備離開。
但江封極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魏棠順著他的手往上，靜靜地看著他臉上的長疤。
她此刻覺得那道疤刺目得很！
“你不是她的替身，完全不是。”江封緩緩開口，目光坦蕩：“我偶爾也會想起她，但不是因為還愛她，而是對回溯自己過去罷了。”
“你和她相同的地方是都遭受了家暴。我承認幫你時想到了她，但腦海裏閃過的時候她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模樣。歸根到底，我是在幫遭受家暴的人。”
“無論是你，還是她，都隻是因為你們在遭受家暴。”
“那你後悔過幫她麼？”心結被解開了，魏棠的臉色轉晴。
“不後悔。“江封聽到她這樣問，怔愣了一瞬，認真思索後堅定地回答。
如果能夠選擇的話，他還會幫她。
即使最後她翻臉不認人，站在法庭上言語懇切地說：“我和他早就分手了，是他一直糾纏我，想要和我複合，但是我沒同意。知道我結婚後，他處於報複心理，就蓄意闖入我家，傷害我的丈夫。”
”我丈夫沒有家暴我，至於我身上的傷痕，都是他做的，我從來沒有指示他毆打我的丈夫。”
“他故意傷害我丈夫的事，板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