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度過去好不好?”江封把她抱在懷裏,溫柔地問。
“你不是膩了這種生活了,那我們離開月縣。”
“去哪。”魏棠擦掉臉上的眼淚,“別抱著我這麼緊,熱的要死。”
“我有病但是死不了。”
“好。”江封鬆開環著她腰的手掌,見她掃幹淨臉上的頹敗晦色,忍不住彎唇。
他們把自己狼狽的過往展露在對方眼前,彼此的感情進一步升溫。
“你現在這樣,和我剛認識的那個江封完全不同。”魏棠把臉邊的頭發弄到耳後,見江封一直盯著她瞧,她錯開視線。
“你也一樣。”江封把她的腦袋轉過來,“但是我更喜歡現在的你。”
魏棠不喜歡同情的目光,但很不錯,她沒有在他的眼底看到所謂的憐憫同情,於是她笑著問:“算表白麼。”
“算。”江封點頭,還額外補充:“男人對女人的表白。”
“知道了。”魏棠伸手抱住他的腰。
”我可以親你麼?”話是詢問的,動作是霸道的,江封吻上了她的唇瓣。
可以。魏棠在心裏說。
將心底的大山展示給別人,她得到了喘息。
“我想完成年輕時候的夢想。”吻罷,江封喘著氣問。
“走遍祖國?”魏棠眼神朦朧。
“嗯。”江封想啊,她不是膩了現在的日子麼,那他們就出去走走吧,把時間花在路上,每一天都是新奇的,毫無預兆的,又令人期待的。
“那走吧。”魏棠笑了,手指扣著他的肩膀,咬上了他的唇瓣。
空氣隨著耳鬢廝磨而變得燥熱,唇瓣分離時,順著他的下巴,魏棠吻上了他的喉結,感受著他身體一瞬間的顫栗。
在夜晚,一切都水到渠成。
———
魏棠醒時,江封已經起床了。
她試著喊他的名字,但聲音沙啞得像鴨子叫。
江封拿著一杯溫水進來,“喝點水。”
魏棠接過水,潤了潤喉嚨,瞥見他手心的藥盒,說:“給我一顆。”
“抱歉。”江封遞了一顆避孕藥給她。
魏棠吞掉藥,把杯子還給他,“江封,你想要小孩麼?”
已經越過那條線,對這些問題,他們不需要避而不談。
“我都行,隨你。”他要四十歲了,單身十幾年,完全沒有想過小孩的事,甚至說,連和她在一起,完完全全都是意料之外。
“我不想要。”身體酸疼,魏棠躺回了被子裏,“我沒有當媽的欲望。”
被蘇婉拋棄,被魏大東責打,殘缺的童年讓魏棠沒有養育孩子的信心。她覺得蘇婉有一點說得很對,劣質的基因會遺傳的,她不需要再延續她劣質的血液。
況且,她更喜歡現在的生活狀態,加入一個孩子,會讓她如今的生活重新洗牌。
“那就不要。”江封整了整被子,將她裸露在外的腳蓋住,“蓋好點,別著涼了。”
魏棠笑了笑,扭頭看向窗外,“著涼?”
窗外陽光明媚,哪裏會冷呢?
江封臉上閃過窘迫,拿著水杯準備離開臥室,魏棠拉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