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結紮?”魏棠笑得燦爛。
“嗯,我明天就去醫院結紮。”江封回以微笑,確定不要孩子了,他去結紮是對兩個人最好的方式。
“不後悔?”魏棠的手指勾弄著他的手指,摩挲著他的掌心。
在他們談話間,花花焦急地衝進臥室,瞪起四肢躍到床上,齜牙咧嘴的叢叢緊跟其後。
江封一把薅住叢叢的脖子,將它拖到腳邊。
“嗚嗚。”叢叢不甘心地望著床鋪上的花花。
江封安慰性地拍了拍它的腦袋,見它安靜了,看向躺在床上的魏棠。
笑著回答她的詢問:“不後悔。”
“家裏的成員已經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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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封把修理店關門了。
活到三十七歲,他的賬戶存了些錢,所以買了輛越野車。
魏棠把自己和江封的事告訴了蘇婉和紀檢,蘇婉沒說什麼,她自甘墮落找個老男人就讓她找唄,她等著她哭的那天。至於紀檢,他不是古板的家長,魏棠長大了,她有自己想法,而他作為家長,支持就是了,況且江封給他的印象不差。
而紀明珠知道姐姐找了男朋友,在電話那頭叫哇哇地要見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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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東和陳梅知道魏棠回來了,而且還很有錢,就帶著魏圓滿上門找過他們。江封讓他們進門了,魏圓滿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魏棠,嚇得愣在門口,在魏大東不滿地催促下,她顫顫巍巍地喊了聲“姐姐”。
“是圓滿啊。”魏棠笑意盈盈地應下,裝作第一次見她。
魏大東上門的目的也很簡單,為了錢。
而魏棠不是軟柿子,當然不會給他錢,所以他們不歡而散。
在魏大東拿血緣關係綁架她時,她說:“那你就去法院告我吧。”
“我按照法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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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被魏圓滿欺負的女孩,魏棠聯係了她的家長,表明自己打算資助她上大學的心意。
女孩一家接受了她的好意。
幫她,也是在幫她。
魏棠在救贖曾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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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呢?她加回了魏棠的微信。
在離開月縣的前一夜,魏棠得知了她懷孕的消息,她說:“我想要個兒子。”
“有了兒子,大榮哥家的香火就不會斷了。”
“有個弟弟,平安也不會孤單了。”
被重男輕女思想迫害的她,掙紮過痛哭過,但最終還是被吃得渣都不剩。
痛苦在傳承,傳給了平安。
魏棠不是聖人,她渡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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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封開車,魏棠坐在副駕駛上,後座上鬧騰的花花和叢叢,整理好行囊的他們從月縣出發,沒有目的地,一路向北開去。
風吹過耳際,陽光一路跟隨,碾過沙石,踏過柏油路,車子一路向前。
無限的風光等待他們去探索,他們不會再張望過去。
路途沒有終點,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