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溫度適中，患有入睡困難的程瑜昭難得睡了個好覺，一覺醒來又碰上個好天氣，清晨的陽光帶著昨夜冷風遺留下的冷空氣，思思涼涼蹭過皮膚，舒適極了，精神充沛心情跟著也暢快不少。
方觀一大早就先趕食堂去了，要喝北方阿姨做的第一碗牛肉湯，他說頭湯是最好喝的。程瑜昭對吃飯沒有那麼講究，磨磨蹭蹭溜達到食堂，方觀都吃的差不多了。
“呦？這不是我們第一名嗎？”
“怎麼樣第一名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特爽。”
程瑜昭四處張望，好不容易在找著了角落吃飯的方觀，還沒走到他占的位置上，靠近過道邊餐位有兩個人攔了一腳程瑜昭，陰陽怪氣的開口找茬。
程瑜昭扭頭瞥了一眼，穿著和他同樣製服的生麵孔，一點印象都沒有。程瑜昭不再給多餘的眼神，麵對這種沒事找事的人他都懶得理，本意想走，可誰成想兩人直接站起身，不服氣的想去推搡程瑜昭。
還好程瑜昭反應迅速，沒有讓那兩個人碰到他的身子。
藍灰色頭發的男人體格健碩，上半身腱子肉看起來像扒了皮的牛蛙，語氣不善地湊到程瑜昭麵前，惡狠狠說道：“跟你說話怎麼還不理人啊？第一名很了不起嗎？”
他旁邊的同伴也開始附和：“最煩你這種瞧不起人的人。”
到底誰瞧不起誰啊？！
程瑜昭麵無表情，偏頭躲過指指點點的手指，沒被對方激怒：“你誰？”
“我有說我看不起你？我根本不認識你。”
藍灰頭發的男人看程瑜昭的態度不冷不淡，更是被激怒了，嘴上肆無忌憚一通瞎說：“你不就靠著後台拿的第一嗎？你爸的職位給你謀了不少好處吧，裝什麼！”
“就是，助教也被你收買了吧！憑什麼給你滿分！”
“你這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樣能打得過誰？能拿第一簡直笑話！”
再難聽的話程瑜昭都不為所動，麵對這種低級造謠還犯不著讓自己大動肝火，眼神裏隻有看垃圾的惡心和瞧不起。
“怎麼了？看什麼看！你不服？”男人瞪著眼睛，佯裝鎮定。程瑜昭一句話沒說，男人卻被他的氣勢弄的有些犯怵，說起話來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利索了。
程瑜昭：“你參加比賽了嗎？”
“廢…廢話，不然我怎麼知道你的成績。”
程瑜昭輕視的在男人的臉上來回掃射：“你排名挺靠後的吧？排名前十我都記得長相。”
公式照和成績一同公布，當時程瑜昭特別留意了前十名，眼前這兩個找事兒的男人根本不在排名裏麵。
“你是倒數嗎？你在憤怒不滿什麼啊？誰告訴你必須靠蠻力了。”
“讓開，懶得跟你廢話，你跟第一名之間的差距恐怕這輩子都追不上了，能得到我輕視的眼神算你走運，恭喜你。”
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程瑜昭無意成為餐廳的焦點，不代表能忍氣吞聲，他心底的傲氣實在鄙棄這種隨口就來的人，說起話來自然也不客氣了，想盡快解決不跟這種人糾纏。
男人一聽更火大了，被懟的一時無話：“你！”
方觀聽著周圍響動不對，議論紛紛地將不遠處一桌圍了起來，伸長了脖子抬眼仔細一看，唉！那不是自己發小嗎？！
蹭的一下衝過去，扒拉開圍著聽熱鬧八卦的人，亂七八糟的侮辱詞刺激著耳膜，正好看見藍灰色頭發的男人想伸手拽程瑜昭的衣領，瞬間氣不打一出，一個健步把男人的手打開，眼睛裏冒著火，恨不得上去給對方兩拳。
可惜，校內嚴禁私自鬥毆鬧事，方觀尚且理智還在，咬牙克製著，但攥著男人的手臂青筋暴起，不難看出他的憤怒。
方觀擋在程瑜昭前麵：“你說啥呢，把嘴巴放幹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