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墓裏哪兒來的女人啊?”

“誰知道,這墓咱們也看過了,沒看到有其他盜洞啊,那這……還是人嗎?”

此人話一出,原本有幾個對夏星月還有邪念的人臉色瞬間一變。

“但看她穿著長相還挺像城裏人的。”

幾人又熙熙攘攘討論起來。

“行了,都別吵了,把她也留下來釣粽子吧,就阿坤一個也不方便,有岔路的時候兩個人正合適。”說這話的人應該是幾人的頭頭,他一發話,原本還對夏星月歸處爭論不休的幾人瞬時間閉上了嘴,紛紛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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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月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周圍黑黢黢的,但沒有地下那麼黑,對麵留了一個窗戶,月光爭先恐後的鑽進來,給了她查看環境的便利。

是一棟竹屋,自己旁邊影影綽綽有一個人,夏星月想去看看,可剛動了一下就察覺到了不對。

夏星月雙手被捆在身前,脖子也被鎖在牆上,身子稍稍前傾,脖子上的鎖鏈就收緊了,窒息感傳來,夏星月半寸也移動不得。

她心裏一邊吐槽鎖鏈鎖脖子,根本沒把人當人看,心裏一邊又有些害怕,腦子裏充斥著緬北,拐賣等字眼,想了許久也沒想到怎麼逃生,最終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這時,夏星月旁邊的人似乎是察覺到她醒了,動了幾下,調整身體朝向夏星月,輕聲開口,“別怕,想活,我可以護你。”

是阿坤!

“阿坤?這是哪裏啊?你是被拐賣了嗎?多久了?我當時看到你被放進竹簍裏,你是自願的嗎?我們想辦法逃出去,然後報警吧,讓警察抓他們。”

夏星月明白對方說話輕應該是怕被發現,雖然心裏著急,可還是輕聲詢問。

阿坤似乎沒有預料到她會有這麼多問題,可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也沒有捂住她嘴巴的辦法,隻能微微皺了皺眉。

夏星月還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因此逃過一劫。

阿坤心裏知道,隻要他回答一個問題,就會有無數的問題等待他回答。於是他睜著迷蒙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夏星月,不自覺的透露出一種懵懂之感。

“都不知道,也聽不懂。”

無語凝噎。

這一句話直接把滿腹疑問的夏星月幹懵了,她想過對方不知道,但完全沒想到對方是聽不懂,怪不得當時在山洞裏聽到自己是掉下來的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看夏星月沒有再說話,阿坤鬆了一口氣。

“吱嘎。”澄澈的月光隨著竹門打開前赴後繼的從竹門外湧進來,一個佝僂著身軀的男人身披大半月光走了進來。

一個夥計看男人落座,急忙點上了蠟燭,明亮的燭火刺的夏星月許久沒有見光的眼睛有些酸疼。

燭火照亮了這一方天地,男人的臉也暴露在空氣中,那是一張看見就讓人無法再遺忘的臉。

整張臉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密密麻麻布滿了肉瘤,右眼皮膚皺的厲害,應該是瞎了,嘴巴旁邊布滿了針線縫合後的痕跡。

夏星月一時間愣住了,看著他的臉沒有言語。

“你怎麼進到裏麵的,叫什麼。”那個男人用嘶啞的嗓音詢問夏星月。

明明是平靜的詢問,卻偏偏帶了一股壓迫感,讓她本來準備好的就在嘴邊的說辭一下子咽了回去。

“說話!我老大問你呢!聽不到嗎?”穿著粗布藍衫的夥計看夏星月不回答,催促道。

“我叫夏星月,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知道,醒來就在裏麵了,跟著阿坤上來的。”

夏星月最終決定向阿坤學習,就說不知道。

肉瘤臉明顯不信,用那隻完好的眼睛死死盯著夏星月,直看的夏星月差點忍不住要全都交代了,才移開了眼。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肉瘤臉又說,“既然不知道,那就跟著阿坤釣粽子吧,我們不留吃白飯的。”

“釣粽子?”

難道是方言?指的是魚嗎?

夏星月一臉茫然。

看著她這副渾然不知的樣子,肉瘤臉心中的疑慮倒是小了不少,內行話都聽不懂,應該不是來挑事的。

“就是釣屍體。”

“屍體?!!!”

夏星月嚇得差點躥起來。

“你們是趕屍的,還是倒賣屍體的啊,怎麼還要釣屍體,這也太變態了!”

阿坤本來在旁邊縮著身體閉眼休息,聽到這話不著聲色的睜開眼看了她一眼。

“等等,你們不會拿屍體配陰婚或者賣給有特殊癖好的人吧,我的天,這不會犯法吧?”

那夥計看她越說越離譜,趕忙打斷她的話茬,大聲說道,“讓你釣粽子你就釣!那麼多話幹什麼!前幾次先跟著阿坤學一學,後麵你就自己釣。”

沒等夏星月再次出聲,肉瘤臉和夥計就離開了,走之前還在門外落了鎖。

“不變態,很危險。”

阿坤見門外沒了動靜,輕聲辯解。

“啊?”夏星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心裏默默吐槽阿坤的奇怪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