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維正在回憶剛才張一清使出的那一招,總覺這招很是熟悉,似乎不僅是見到過之前那位帶頭大哥用過,自己還應該見過誰用過。張一清這邊卻是打的火熱,一邊有心想讓,一邊想要藉此搏個富貴。
張一清見趙維趙維在下麵好吃好喝的坐著,自己卻像賣藝的一樣在中間上竄下跳,心有不耐,這譚雄和喬山卻是打的正歡,正在興頭上,張一清也顧不得那些,雙手飛快的在這二人的兵刃一彈,底下坐著的的人沒幾個人看清這一下,不過這二人此時卻是虎口發麻,武器都要握不住了。
“二位前輩身手不凡,晚輩怕再比鬥下去,傷了和氣,不如就此作罷,可好?”張一清笑眯眯的說道。
“嗬嗬,道長身手不凡,我們兄弟二人哪裏還敢獻醜,多謝道長手下留情。”譚雄此時目的已經達到,在座不少將領和江湖中人已經對他們二人另眼相看了。
“哈哈,可笑之前本將不知張道長和趙公子武藝,小覷了二位,二位見諒,哈哈。”這楊大淵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竟是起身向張一清和趙維賠不是。
一時之間,眾人心中各藏心事,席間卻是其樂融融。
“張大哥,剛才你使的,可是你們龍虎山的功夫?”張一清剛入座,趙維湊了過去。
“當然,怎麼了?”
“你可知那晚樹林中,帶頭之人與我交手時,也使過這麼一招?”趙維低聲說道。
“嗯?竟有此事?你可記得清楚?”張一清訝然。
“當時我拚盡全力一擊,他雲淡風輕的這麼一帶,便化解掉了。”趙維一邊說,一邊還在桌子下麵輕輕比劃。
就這麼一比劃,趙維卻心中卻突然抓住了什麼,又低聲向張一清問道:“你們龍虎山,可有一門功夫,叫做太極?”
“我在龍虎山近二十年,山中典籍不說全數讀過一遍,也是所差不多,倒還真沒有聽過這麼功夫。但我剛才使的這招,卻是一名前輩幾年前才創出的,想必外人,也不會知曉。”張一清此時心中茫然,更勝趙維。
“難道是真元宮的人不成?”張一清自語道。
“真元宮?又是什麼門派?”趙維倒是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我龍虎山興起數百年,山上林林總總有分支數十個,各個分支以觀主或宮主為首,平日裏這些觀主、宮主各自教授弟子,傳承道法,隻在有大事時,才聽從我龍虎山道主差遣。這些宮觀傳承至今日,主要有兩宮三觀最為鼎盛,兩宮分別是紫霄宮和真元宮,兩宮之人,一直主張入世傳道,光耀道門,是以這些年遊走在官場仕林的道士,多為這兩宮之人。”
張一清雖是修道之人,卻也葷腥不忌,說的口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便一飲而盡。咂咂嘴又接著說道:“隻是這兩宮之人入世久了,便把持不住道心,這幾年確實有不少人已經做了韃子的鷹犬,手中怕是已經沾了不少中原豪傑的血。其實師門此番命我下山,也有清理門戶之意。但如今一想,隻怕道主還是低估了這兩宮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