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許乾死了,張多歸順這邊,其他人對方長更是沒有意見。

現在的方長,幾乎是可以說,掃清了軍營的所有障礙。

明著皖城的兵馬還會聽從劉勳的指令,實際上他們已經有絕大部分士兵,已經在暗中悄悄的以方長為瞻。

“軍師,你說許乾的死,劉太守那邊會相信張多的說辭嗎?”

張勳仍然有些擔心。

他是相信將來的方長,成就肯定不僅僅是當一名軍師。

這才讓他篤定決心,選擇站在方長這一邊。

可是,現在的方長如同一株幼苗。

劉太守的能力,盡管並不是特別出眾,可他仍然是有過人之處。

方長這一株幼苗,能否成長為參天大樹,他無法確認。

若是哪一天,劉太守見方長已經威脅到他自己的地位,不知會不會選擇將這一株幼苗直接掐死。

張勳是在賭。

可一旦賭輸了,往後再獲得劉太守重用就難了。

但現在他已經做出決定,隻能夠硬著頭皮賭了。

若方長真的出事,他隻要還活著,就可以找到下家。

“軍師,也許劉太守會相信張多的說辭。可是子揚,他未必會相信。目前,子揚提出的很多意見,劉太守都會聽,所以……”

方長知道張勳的意思。

“其實劉太守知道,也無法改變許乾已經死了這個結果。就像許乾說的那樣,你覺得劉太守會因為一個死人,從而與我們撕破臉嗎?”

方長隻是近來被劉太過重用,若是他所為的話,劉太守會有動作,這個也有可能。

張勳與張多不一樣。

特別是張多,在殺了許乾後,又收編了許乾手底下的兵,實力大增。

若這個時候劉勳真與張多撕破臉,他領著自己之前投靠劉勳的兵,還有許乾手底的謀反。

那麼還是會讓劉勳一下子亂了方寸。

張勳看了一眼方長,忍不住問道:“軍師,這一切,是不是早就在你的計劃之中?”

方長笑了笑:“沒有那麼多未卜先知。雖然有一些在我的計劃之中,但張多突然間反水,這一點倒沒有在計劃中。不過,也多得張多的反水,才能夠讓計劃進行的更加順利。”

張勳微點頭。

張多的反水,確實是意外。

若是按照他們原先的計劃,盡管也是準備弄一個鴻門。

許乾就算同意赴宴,也必定會帶了不少兵馬前來。

那麼,最後對付起來,就會比較麻煩。

張多出麵,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如今,許乾已順利除掉,接下來進攻江東,就不需要擔憂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了。

與方長聊完事後,張勳手頭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準備離開。

“張將軍,這裏有我前兩天在家裏弄的飴糖,還有一些用泥人捏的小玩具。你將飴糖給士兵分一分,那些小泥人可以拿回去給你家小兒玩耍。”

飴糖的話,張勳之前已經吃過了,盡管這一次看起來不一樣,至少沒有之前那麼驚訝。

倒是那幾個小泥人,讓張勳驚訝不已。

雖然東西並不大,可是卻很精致,並且還上了塗料,張勳真不知道方長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果然,還真的沒有方長不懂的活。

明明是給小孩子玩的玩具,可是張勳看著卻是愛不釋手,甚至產生一種想要據為己有的念頭。

至於自家孩子,反正不知道,沒有必要給他們。

望著手中精致的小泥人,張勳問道:“軍師,這看起來像是猴子?”

“對,它就是一隻猴子,但它還有一個名字叫齊天大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