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河看著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的老嬤嬤,俊氣的臉上到底還是閃過了疑惑。

“這些……是什麼東西?”

也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問誰的,趙運直接扭頭走人了,隻剩下朝霧一個人。

朝霧:問我,我看起來像是知道的?

他咳嗽了兩聲,使勁兒想了想說道。

“是蜂蠱樹,樹種一旦放進人的身體,沒幾日就會開花……”

這個開花是什麼意思呢?大抵就是,剛才那個可怕的樣子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有弟子發出了尖叫聲,隻見他把袖子撩上去,自家的胳膊上已經有了黑色的血管。

其餘的弟子和那些人都紛紛撩起自己的袖子,幾乎是所有人的胳膊上都有了黑色的血絲,如今已經到了小臂關節處。

一想到剛才那兩個老嬤嬤慘死的樣子,所有人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淩河倒是不怎麼關心自己,隻是看著朝霧,略有遲疑地開口:“大師兄……你……”

朝霧理應也是有的,但是,朝霧沒有。

看著依舊白皙的胳膊,淩河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趙運倒是挑了挑眉。

那臉色可算不上好。

蜂蠱樹是劇毒之物,朝霧一直跟那群弟子在一起,昨天又多次與那幾個老嬤嬤接觸,不該沒有中毒。

那麼就隻能說明,朝霧身上也有毒。

有的小弟子一想到那兩個老嬤嬤恐怖滲人的樣子,說話都帶上了哭腔。

“大……大師兄,我們……會死嗎?”

朝霧看著自己的胳膊,神色也比較複雜,他放下衣袖,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以為出來這一趟,有天道之子的加持,他能躺一路呢,誰知道剛一下山就遇到這檔子事。

朝霧走過去拍了拍那弟子的肩膀:“放心,人終有一死。”

嚇得那幾個年輕的小弟子真的哭了,大小夥子不比朝霧矮多少,就站在朝霧麵前哭。

讓朝霧一個頭兩個大。

我就是個想要苟命的,純純的菜狗花瓶,能不能別給我加戲啊,我真的謝謝!

那群逃亡的人都看向了趙運,雖然趙運按理講也不是他們的人,但是這大佬一路帶著他們化險為夷,下意識還是依賴他。

剛才他們也看見趙運和那個大師兄的默契殺敵,趙運的實力那麼強,也能救他們的吧……

趙運臉色有些蒼白,收到他們求救的視線之後,忽然毫無厘頭地問:“去皇城?”

趙運這麼冷漠的人都開了話頭,朝霧也不好說自己不願意。

朝霧走到那兩具燒幹的屍體跟前,用焰陽挑開她們已經粘在身上的破布,那是一個宮牌。隨後很平靜地回他:“看來是這樣沒錯。”

蜂蠱樹其實很好解決,你隻要找到“樹根”就行,把樹根研磨成藥就行。

可會造成巨大傷亡是因為,樹種就像是蒲公英,風一吹就會散到各個地方,而風是不可控因素,等他們已經散播開的時候,找到根源就非常不容易了。

人就相當於那風,誰知道人的目的地和行蹤,隻要散播開,範圍越大,越不好找這個“樹根”。

之所以要去皇城,就是因為那個宮牌。

朝霧手裏拿著宮牌,轉的飛起,玩的倒是開心。

像個沒心沒肺的貓崽子。

朝霧歪頭衝趙運笑了笑,沒迷著趙運,倒是把趙運身後的那群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要結個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