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言一眼掃過三位新人,還真跟前世沒有兩樣,之後便轉過了目光。
晚宴結束之後,主子們都散場了,各自回到屬於自己的小院子。
皇上本想今晚招裴謹言侍寢,但東太後跟他在長廊上說了幾句話,讓他不要冷待了新人,這也是江南官員們的一片心意,不過就是多了幾個女人,後宮還養得起,又提醒皇上雨露均沾,免得其她人心生怨恨。
皇上心中雖不喜別人來幹涉他的行為,但東太後是沒有惡意的。
“高來福,那三個女子分別是誰來著?”皇上對那三個女子印象不深,就連閨名都沒問過。
東太後說收下,皇上就勉為其難收下,不過就是多三個人吃飯穿衣罷了。
高來福細細回想,隨即道:“一位是揚州刺史的嫡女,王星月,年十六,剛才殿內撫琴的便是;一位通州通判的庶女,劉嬌,年十六,剛才吹笛的那位;一位江南巡鹽督查使的庶女,郭惠,年十七,跳舞的那位。”
皇上淡淡“哦”了一聲,官員送女兒進宮想做什麼,他再清楚不過,心底對這種行為是不喜的。
“姑且隨便挑一個吧。”
“皇上的意思是?”高來福可不敢替皇上做主,哪怕皇上說隨便挑,也得讓皇上自己挑。
“那就王星月吧。”皇上一時也記不得她們長什麼樣,隨便說了個名字,“先去讓她準備著,朕回去換身衣裳。”
不多時,整個清園的主子們都知道,皇上今晚宣新人侍寢了。
裴謹言沐浴完,魏紫正在給她絞幹頭發,姚黃說了這個消息,“奴婢聽說,原本皇上是不準備臨幸的,帶回宮去再說,可東太後開口了,皇上才改了主意。”
裴謹言倒是不意外,因為前世這個時候,也是三個新人都一一侍寢過的。
若是皇上還天天要裴謹言侍寢,隻怕再過一段日子,就連東太後都覺得裴謹言狐媚了。
多來幾個惹人眼紅的靶子,裴謹言還是樂得其見的,隻要不是郭惠侍寢,她也算鬆了口氣。
這輩子,她絕不能讓郭惠爬到自己頭上。
三位新人小主,由於沒有位份,身邊也隻帶了一個丫頭伺候,她們三人住在同一個院子,不過就是東廂、西廂、後樓的關係。
因此,今夜皇上選了王星月侍寢,其她兩個心中都不太平衡,眼看著宮人們進進出出王星月所在的西廂房,郭惠都嫉妒瘋了,她突然想到一條妙計。
深夜,皇上換了一襲月白龍袍,到了王星月的屋裏,這還是他第一次看清楚王星月的麵容,清秀端麗,很是乖巧的模樣,就是清瘦了些,其實皇上不喜歡這樣瘦得像竹竿似的女子。
“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安。”王星月行禮,她有些緊張。
“免吧,現在還早,你給朕彈首曲子吧。”皇上坐下了,他看出王星月的局促難安了。想到新來的有些怕,也正常,不如讓人家撫琴,整理一下情緒。
皇上的心思也不在這裏,他是想去看裴謹言的,不知這個小女人住得如何,吃得如何,有沒有想他。
正撫琴的王星月由於緊張,彈錯了好幾個音階,她看著皇上,皇上卻好像在發呆。
彈著彈著,王星月就覺得自己肚子疼,額角滲出冷汗,她有點支持不住了,但又一直忍著,“卟”一聲放屁的聲音,隨後又是幾個聲音小點的連環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