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月尷尬極了,慌忙跪地,“皇上恕罪,奴婢可能吃壞了肚子。”
高來福都驚了,他伺候皇上那麼久,從沒有哪位主子那麼禦前失儀過。皇上也愣了一下,準備說無事。
王星月已經跑去淨房了,她走後,空氣中還有一陣屁臭。她的侍女也尷尬萬分,連忙跪地。
皇上突然覺得心裏一陣輕鬆,擺手道:“無事,你去伺候你家主子吧。朕還有奏折要看。”然後就大步走了出去。
已經快要走出院門,有一個女子直接撞進了他的懷中。
“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郭惠手裏拿著一盞燈籠,此刻的她像是受驚的小兔子。
“罷了。”皇上繞開她準備走了,但又想到今晚若是不招一個新人,恐怕東太後那關過不了,隨後又問,“你是誰?”
“皇上,奴婢是方才大殿中獻舞的。閨名,郭惠。”她的身材比較高挑,算是後宮中個頭最高的女子了。
雖然皇上比她高,但皇上不太喜歡這樣過於高挑的女子。
“那就去你屋裏吧。”
“多謝皇上恩寵。”郭惠高興極了,她就知道事在人為。不出手段讓自己出頭,看著其她人享受榮寵,那不是她郭惠的作風。
到了郭惠住的地方,她殷勤得很,又是泡茶,又是積極回應皇上的問題。
皇上覺得她是個性子活潑的。
“皇上,奴婢再給您跳一段自編的舞,可好?”郭惠十分有把握,她的舞蹈絕對可以迷倒皇上。
皇上聽後點頭,實則心思也沒在這裏。郭惠去屏風後頭換衣裳,她穿上了一件若隱若現的單層紗衣,然後就走出來,開始跳舞,時不時向皇上拋一個媚眼。
裴謹言正準備入睡,冷不丁就聽見姚黃跟魏紫在隔間說話。
“聽說那位姓劉的姑娘好像不舒服,皇上臨時又去了郭姑娘的屋子。”
“是麼?那就有意思了,聽說三位新晉小主住的同一個院子。”
“姚黃、魏紫。”裴謹言下床,找出了那張自己最近畫好的圖。
“主子?是想喝水?”姚黃趕緊過來。
“不,你們倆去一趟皇上所在的院子,就說我已經按照他的吩咐,畫好了這幅圖,請皇上有空來指點一二。”
“現在?”魏紫有些不敢相信。
“對,你們立即去,放心,皇上不會怪罪的。”裴謹言到屏風後,預備換一件衣裳。
姚黃、魏紫趕緊拿著裴謹言的畫去了,高來福定晴一看,心中訝異,莫非裴小主也學會截寵這一招了?這一招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的,稍有不慎,皇上很有可能會不喜。
高來福聽後就硬著頭皮把畫拿進去,“啟稟皇上,裴傛華派人送畫,說是按照皇上您的要求已經畫好,還讓您指點一二。”
本來,皇上對跳舞女子興趣也說不上大,思緒正在遊離,聽說裴謹言給他送畫,他就打開看了,裏頭是一對洗鴛鴦浴的男女,不就是他跟她麼?
他唇角微彎,好一個膽大的小女人,看他如何治她,隨後就將此畫卷起,大步走了出去。高來福覺得事情發展真是神奇,又得去第三位佳人的住處了。
來到裴謹言住的院子,皇上直接進了內室,他心裏又是歡喜又是甜蜜,隻是內室中黑漆漆的,好像無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