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地慶幸,幸好與救自己的女子相處了一段時間,盡管不能像她那樣說得順暢自然,但是語言溝通上已然沒有什麼問題了。不然在這裏連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那才糾結!
見她滿是期待地看著自己,隻覺得一陣頭疼,還真沒見過這麼虎的小丫頭,遂點了點頭,道:“好吧,反正我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裏?”
心忖:她這麼冒冒失失地,又沒有一點機心的小丫頭,誰知道會不會再出什麼意外。既而感歎一聲:送你回家是簡單,可誰能把我送回家啊!
待他休息了好一陣子,感覺身體也舒服了不少,逐漸地恢複了些體力。
便跟著她進得城去,那些守衛也沒人懶得理他們。
不一會兒,便到了一所極為簡陋的宅院,裏麵是一處露天的打鐵鑄劍之處。
兩人剛剛來到門口,就見七八名守衛模樣的人,氣勢洶洶的將那裏圍得水泄不通。
一名身材魁梧健壯的打鐵匠強裝出一副笑臉迎上去,忙將他們讓到邊上的木桌,一邊招呼他們坐下,一邊吩咐妻子倒茶伺候好。
一名帶頭模樣的守衛,將腰間的佩劍解下,放在桌旁,跪坐在地,悠閑的伸個懶腰。之後雙手支在前麵的木桌上,取過一隻瓦罐,輕輕一抿嘴邊的清水粥,隨即讚道:“好香!”
說著,眼睛卻肆無忌憚地看著那打鐵匠的妻子,姣好的麵容,苗條的身子,挺翹的臀部。
又打了個哈哈,全不掩飾目中的垂誕,道:“歐鐵匠小日子過得真不錯,喝著這麼香甜可口的粥,又有這麼漂亮的娘們陪伴,隻是這幾個月的份供也該早準備好了吧。”
那姓歐的鐵匠一聽,臉色“唰!”的瞬間變得慘白。
慌忙求饒道:“郝大爺,小店本小利薄,加上最近生意不景氣,眼下連一家人吃飯都難,實在是拿不出錢幣來啊,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那守衛頭領一聽,大笑道:“寬限?五個月就沒按時交了,這都過去快半年了。要知道咱們兄弟也是要吃飯的。不過嘛,辦法也不是沒有……”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一會.
歐鐵匠滿臉希冀的看著那頭領,卻見他一雙細小的賊眼,正色迷迷的盯著自己的妻子陽氏豐滿的胸部,口水都快掉到地上了,哪裏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陽氏隻覺從他們一進屋,那些人就將目光盯在她身上,好像一隻隻綠頭蒼蠅圍繞著自己一般惡心。奈何胳膊扭不過大腿,隻能任由他們猥瑣的目光冒犯著自己,心下隻作不知.
其實那頭領偶然見到陽氏年輕美貌,早已垂涎許久了,這才故意找茬刁難他們。
此刻猶見二人如此不上道,登時露出猙獰麵目,惱羞成怒道:“不識抬舉的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對著身後的五名下屬使了一個眼色,厲聲道:“歐鐵匠拖欠五個月的月供,現在將其妻子陽氏衝作抵押欠債,就此兩清了。”
那五名守衛早已等候多時,一聽立馬上前拿人。
陽氏驚慌失措地躲到丈夫身後,一臉驚恐萬狀的看著那些如狼似虎地守衛。
濮陽淮剛剛明白了怎麼回事,還來不及反應,便見那個小丫頭突然衝了上去,朝著那頭領的後背一陣捶打,稚氣的道:“壞人,不要抓我娘親,你們這些壞人。”
郝頭領惱怒地轉過身,粗暴的一推將小丫頭摔了個跟鬥,笑道:“小兔崽子,居然敢打老子,好啊,我看你們是反了。來人,給我全部抓起來。”
陽氏見小丫頭摔倒在地,額頭處破了個口子,鮮血流個不止,便上前將她抱在懷中,叫道:“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濮陽淮見他們行為卑劣、手段粗暴,又見那婦女護犢的舉動,不禁喝道:“住手!”
眾守衛聽到門口有人叫喝,不由紛紛轉過頭看著他,那頭領見一名奇怪的男子站在門口台階處,不由嘲笑道:“我道是誰,哪裏來的瘋子,真是不知死活!”
見了他窮酸的樣子,又有笑著道:“臭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管郝頭領的閑事!”
濮陽淮見他們之中有三個人朝著自己圍了過來,便笑著朝那頭領走了過去,在他對麵坐了下來,不急不緩地道:“這位大哥,有事好商量,不如喝杯茶咱們慢慢聊?”
郝頭領猛地端起桌上的清粥,潑到他的臉上,拔出腰門的配劍,喝道:“不要命的瘋子,誰有空陪你在這發瘋,給大爺滾開,不然將你一塊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