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裏是葉音的悲痛欲絕,哭聲不斷。
高牆內,遊戲卻還沒結束。
隨著時間過去,狼群傾巢而出,葉音跑了還有牢籠裏的江冉。
狼群對於這樣的場景很是熟悉,自然而然地圍上牢籠,當二十幾頭狼圍著牢籠撕咬嚎叫時,恐懼感是成倍增加的。
都是成年的狼,饑餓促使它們麵對食物更加瘋狂,狼的利齒從木牢籠的縫隙探入,狼嘴有一半在籠中,狼的前肢也不斷探入試圖去抓自己的獵物。
牢籠被群狼攻擊,啃咬,甚至撼動了牢籠移動起來,江冉隻覺得牢籠岌岌可危,他不敢再靠近牢籠四周半分,整個人縮成一團環抱著自己在牢籠最中央。
他不敢看四周一圈眼冒綠光,凶狠的要將他生吞活剝的狼,於是他閉上眼睛捂住耳朵,死死咬著牙,眼淚從眼角浸出。
牆頭上,陸硯洲將手中的煙一扔,從牆頭抓住牢籠上方的鎖鏈跳了下去。
“嘭。”一聲響動,江冉抬頭看著站在牢籠上方的陸硯洲,不知他又想玩兒什麼?
周圍的狼群被突然而來的人嚇的散開,隨即又撲了上去。
陸硯洲迅速將身上的長款披風脫掉驀地蓋到了牢籠上方,身上隻著一身黑色襯衣和西褲,襯衣的衣袖被他挽起。
在狼群撲上來之前,他撐著牢籠一個掃腿橫踢,將最前方的幾頭狼踹倒,隨即一頭狼騰空躍起,朝著陸硯洲麵門張開血盆大口,陸硯洲一拳砸在狼的腦袋上,狼發出一陣嗚咽。
夜色下,雨滴逐漸越來越大,幾頭狼同時朝著陸硯洲撲去,他一個翻滾撿起不遠處地上的匕首,回身便是一刀劃過。
血液飛濺,讓陸硯洲骨子裏的凶悍激發,戾氣噴湧,連續幾刀將最靠近他的狼捅傷。
其中一頭銀白色鬃毛的狼,體型最大,四肢健美修長,在狼群中最是冷靜,一直都未曾直接撲上去。
此刻見陸硯洲後背空懸,飛速撲去,鋒利的爪子在陸硯洲背後猛地抓去,刹那間猩紅的血液流出。
“艸!”陸硯洲背後黑色襯衣被抓破三道口子,皮肉翻開,血腥味引得狼群瘋狂,接二連三地狠狠撕咬而去。
江冉在牢籠裏看著這一切,手心攥緊,嘴唇抿的死死的,一半心聲響起:咬死他吧,咬死他吧,這樣我就能解脫了。另一半心聲卻道:他死了我也活不成吧。
陸硯洲淩空一記飛踢,前方的狼當即一聲慘叫地砸到了牆上,趴下後便匍匐下身,不敢再妄動。
“嘭!”幾聲悶響,是陸硯洲一拳頭砸在銀白色鬃毛狼身上的聲音,他不斷地砸向那頭狼的腦袋,將它一拳拳砸的嘴裏往外噴血。
這頭狼乃是狼群的頭狼,其他狼見此情景被震懾到,都隻敢遠遠退開圍著陸硯洲。
而那頭狼哪怕被壓著打,嘴上的利齒依舊不收,做著最後的掙紮要咬向陸硯洲的胳膊,被陸硯洲鉗住它張開的嘴,上下用力掰動,勢要將它的嘴撕裂。
頭狼綠油油的眼睛充血,嘴裏發出哀鳴,四肢在泥濘的地上抓出深深的幾道溝壑,做著最後的瀕死掙紮,直到再無動作,奄奄一息地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