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洲的頭發在雨中被打濕,身上混著血水,他吐了一口嘴裏的腥甜,索性將身上破損的黑色襯衣也脫下,就那麼赤著上身,身上隨處可見抓痕,唯獨背上那幾道最嚴重。

他悠然地走在廣場中間,兩側的狼群隻敢退開匍匐下身體,掛在半空中的鑰匙被他取了下來,緩緩走向江冉。

濕潤的頭發垂下遮住了些眼眸,擋住了眼神的半分淩厲,英俊的五官,完美的無可挑剔,身上自帶一股王者的氣勢,不自覺給人壓迫感,身材偉岸,帶著黑蛇紋身更顯狂野不羈,淩冽性感。

走到苟延殘喘的銀白色頭狼時,他伸手抓起一條它的前肢,一路提到困在牢籠的江冉麵前丟下。

“燃燃,這頭狼的皮毛最漂亮,剝了給你做冬衣圍脖怎麼樣?”

江冉在牢籠滿眼淚光,難以形容此時的心情,啞著嗓子喊道,“瘋狗!”

陸硯洲打開牢籠,將裏麵的江冉拉出來,半蹲在他身前,雙手捧著他的腦袋,低頭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下。

“燃燃,你還沒看清現實嗎?”

“你的家人不愛你,而你的朋友,我隻需要一點點利益驅使,一份好的工作,一份遠大的前程他們就再也無暇顧及你,現在連你最喜歡的葉音都選擇丟下你,你的身邊有誰會一直陪著你愛著你?”

“隻有我!”

“葉音會因為趨利避害的本能丟下你,可我不會,我的本能是愛你!”

“不管前方是餓狼還是野鬼,刀山還是火海,我都會義無反顧地走向你。”

“可你總是一次次騙我,我要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你才肯愛我嗎?你回答我!”陸硯洲的眼底一片濕潤猩紅,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陸硯洲的話讓江冉心中震蕩又崩潰,這個人一向惡劣,置他於牢籠的是他,將他救出牢籠的也是他,他的愛霸道又窒息,江冉的心劇烈的跳動,又帶著抽痛。

陸硯洲將匕首塞到他手上,對準自己的心髒,“你剛剛是不是希望我死掉?可惜沒能如你的願,那給你機會直接捅死我好了。”

江冉被他抓著手直往心髒而去,江冉哭著搖頭,“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

“你不是恨我嗎?恨我強睡了你,恨我分開你和葉音,恨我禁錮你的自由!可我告訴你,隻要我不死,你永遠都是我的,你隻能在我身下婉轉承/歡,這輩子我都不會放你自由,你隻能是我的!”

“不要說了!”江冉心中恨意激起,握著刀猛地紮向他胸口,可隻紮進不到半寸便猛地收手,刀子被他扔到一邊。

江冉開始崩潰大哭,他認輸了,如果注定逃不開,那就試著去接受。

陸硯洲緊緊抱著他,任由他的眼淚滑過胸膛,侵入他的傷口,疼痛泛起酥麻,居然讓人上癮。

“燃燃,你也沒有那麼恨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