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無法他的回答,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很多情緒都可以自己慢慢消化,可自從認識陸硯洲以後,所有的情緒讓他再也沒辦法自行消化。
陸硯洲將人抱起,穿過狼群,回到山莊別苑,身上的傷都顧不得處理便將人抱進了浴室。
江冉哭著任由他動作,再無反抗,仿佛認命了一般。
“燃燃,別哭了,要哭等待會兒到床上去哭。”陸硯洲在他眼角親了又親,幫他褪去衣服,清洗身體。
他自己背後血淋淋的傷口被水衝得泛白,卻像完全沒感覺到痛一般,滿腦子隻有江冉。
當初他大魚大肉吃了才幾天,就開始過著和尚般的生活,每天抄經抄得他都要原地飛升了,而今晚作為懲罰,他自然是可以毫不留情的。
陸硯洲抱著赤裸的江冉壓倒在床上,吻著他的眼睛,臉頰,將苦澀的眼淚吻掉,最後吻上他的唇,聲音低啞,“燃燃,好好感受我……”
江冉的閉著眼睛,睫毛濕漉漉的,纖細的手腕上覆上另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
春堂流風拂桃榴,連理枝葉搖花影。
……
江冉在極致的占有中暈了過去,而陸硯洲這頭餓瘋的狼卻還未饕足,貪婪的本性讓他無止境地索取。
當秋日的晨光將山莊渡上一層金光時,陸硯洲終於偃旗息鼓,看著無知無覺的江冉,憐愛地吻了吻,起身就想抱著人去浴室清洗,整個人卻瞬間感覺天旋地轉。
他扶著床頭,撫上自己的額頭,才發現自己燒的厲害,背上傷口處的痛更是陣陣來襲,蹙眉走進浴室,側身將背對著鏡子,這才看到背後的傷口已經發炎化膿。
他強撐著眩暈和疼痛,把江冉清洗幹淨,又將人抱到另一個房間,放在幹淨的床上,細細給江冉全身塗藥。
瓷白光潔的皮膚上滿是點點紅痕,手腕,腰側,大腿,腳腕上則是深深的手指印。
早晨,司機按吩咐趕來接陸硯洲去醫院,陸硯洲本來已經上車卻突然叫停。
司機從善如流地停車,不明所以,眼看著陸硯洲腳步晃悠地上樓,片刻後又下來了,司機還當他是忘記拿什麼東西,結果發現他手中空空如也,顯然是並未忘記拿什麼。
等陸硯洲上車後,便再也撐不住了,全身燒的厲害,臉上冷汗淋漓,直到最後失去意識。
江冉醒來時不知是什麼時候,身邊已經沒有陸硯洲的身影了,全身隻覺得酸痛不已,像被車子碾碎了一般。
他躺著一直沒有動,看著從微開的窗簾透進來的暮光,大腦放空。
直到有人敲門,詢問他是否醒了,晚膳已經備好了,江冉這才回過神,撐起身體準備下床。
腳剛落地就聽到嘩啦一聲鐵鏈響,江冉錯愕的將視線移動到腳腕上。
腳腕上鎖著鏈環,鏈環內側墊了柔軟的棉布,鏈身是金色的,細細的一條,精致又漂亮,顯然用心準備了很久。
動作間,鏈子除了發出細微的聲音,感受不到多大的重量,江冉握著鏈子扯了扯,顯然結實程度又是他打不開的,於是隨手將鏈子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