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一直好奇江冉這個人挺久了,陸硯洲為了他頻頻做出讓人大跌眼鏡的事,隻是他都告訴自己這隻是陸硯洲的一時興趣,所以也並沒有想要見見江冉的想法。
直到前天早上,他正在花園裏遛鳥,突然接到老管家通知,說陸硯洲去了醫院,且人已經是昏迷的狀態了。
雖然他平日罵陸硯洲罵得凶,看起來也不待見他,可實際陸硯洲在他心裏重要得很。
陸家直係的獨苗,他不緊張才怪,立馬趕到醫院,聽醫生說是他被狼抓傷後,傷口沒有及時處理,導致傷口感染嚴重引發了一係列病症。
陸老爺子當時就生了好大的氣,將跟在陸硯洲身邊的人叫來詢問,知道了陸硯洲幹的好事,又氣得恨不得衝進病房將昏迷的人打一頓。
至於他當晚為什麼沒有及時就醫,用腳都能想到,除了色/欲熏心還能是什麼?
陸老爺子越想越氣,連罵了幾聲,“丟人現眼的玩意兒,自己作死怪得了誰!活該!”
這件事也讓陸老爺子不得不重視起他跟江冉的事,照如今陸硯洲的瘋勁兒,遲早是下一個梁書珩。
於是趁著陸硯洲受傷被他在醫院關禁閉,陸老爺子覺得他有必要見見,把他孫子迷得神魂顛倒的江冉了。
原本他是派人去請江冉到陸家老宅的,隻是去的人告訴他,山莊裏有陸硯洲的人守著,沒有陸硯洲的命令他們不敢放人。
於是陸老爺子隻好親自去山莊見江冉。
當陸老爺子看到被鎖在房間裏的江冉時,隻覺得陸硯洲這麼瘋狂不是沒有道理。
他這個年紀的人,閱人無數,隻單單從一雙眼睛便知道江冉是個善良單純,心思澄澈的人,看起來又十分的乖巧漂亮,隻一眼他便喜歡這孩子,完全是他理想的孫子模樣。
如今被這樣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倒是讓他不知道說什麼了,還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人都說子不教父之過,陸硯洲幹出這樣的混賬事,他這個做爺爺的難辭其咎,若對方也喜歡男人也罷了,關鍵人家取向正常,是他孫子非棒打鴛鴦,如今還把人囚禁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是?”江冉看著門口站著的白發老人,一臉威儀,手裏拄著漆黑的檀木拐杖,有些緊張又禮貌地問道。
麵對這樣溫文有禮的江冉,陸老爺子更加覺得丟臉,完全不想說自己是那混賬的爺爺。
“你就是江冉吧?我是陸家的長輩,你要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爺爺。”
江冉想起陸硯洲曾經跟他說過的家裏長輩,明白過來眼前的人是誰,對著老人微微笑了笑,“陸老先生好。”
陸老爺子被他駁了麵子也不惱,人家沒對他破口大罵已經是禮貌到家了。
轉頭對著身後站著的手下吩咐,“把鏈子給我打開!”
那人是陸硯洲的手下,聞言有些為難,“陸老,您別為難我了,被陸少回來發現人不見了非得活剮了我。”
陸老爺子沒好氣的將拐杖拄得直響,“打開!出了事我給你擔著。”
那男人撓了撓頭,“我們沒鑰匙,鑰匙被陸少拿走了。”
“沒有鑰匙就不能想別的辦法?”
老管家趕忙安排人去取切割工具。
江冉倒是不知道陸硯洲的爺爺想做什麼,而陸硯洲這兩日不見蹤影,他感覺或許跟眼前的陸老爺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