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對著陸硯洲就是一耳光,“陸硯洲,你他媽真的瘋了!”
江冉憤怒的將他手中的東西丟掉,又是狠狠一耳光,隨後捏著陸硯洲的下頜,咬牙切齒道,“陸硯洲,你知不知道尊嚴兩個字怎麼寫?你就這麼下賤!”
明明折磨的是陸硯洲,江冉的眼眶卻紅了,心裏哽的難受,“你他媽是神經病嗎!是傻子嗎!我說了不愛你,不愛你!你為什麼還要這樣!”
幾耳光仿佛可以讓陸硯洲酒醒幾分,可卻打不醒陸硯洲早已沉淪的心。
他握著江冉的手貼在被扇出巴掌印,紅腫的臉上,表情近乎病態,“燃燃,在你麵前我不要什麼尊嚴,我隻要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認識好不好?”
陸硯洲跪在江冉麵前,跪得筆直地抱著江冉的腰,望著江冉的目光卑微到了塵埃裏。
江冉全身的力氣像被抽盡一樣,心髒堵得厲害,明明這個人那麼耀眼,什麼都有,家世地位,學識頭腦,樣貌,哪樣都是頂配的人,他曾經仰望的人,給予他溫暖的人,為什麼非要喜歡他?把兩個人都搞得遍體鱗傷。
“燃燃,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沒有喜歡過人,沒談過戀愛,不懂要怎麼愛一個人,也不知道要怎麼停止愛你,所以我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情。”
陸硯洲把江冉的手掌移到胸口,“它見到你那刻起就為你心跳失常,我被它折磨得快要瘋了,我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瘋子。
“我不要求你愛我,我隻希望你不要恨我,我們重新認識,你不是希望我做你哥嗎?可以,你想做家人我們就做家人。”
江冉呼出一口氣,壓住心裏的哽咽,相互折磨太累了,“陸硯洲,今天是你生日,我滿足你這個願望。”
陸硯洲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說什麼?”
江冉把陸硯洲拉起來,看著他晃悠的身形認真道,“以前的事,我暫時不計較了,我們記住現在各自的身份,做家人。”
陸硯洲突然身體前傾整個抱住他,江冉皺眉正要推,就聽陸硯洲道,“燃燃,我喜歡過生日了。”
如果每個生日江冉都能答應他一個願望就好了,他可以在第一年許願江冉擁抱他,在第二年許願江冉親吻他,在第三年許願江冉愛上他。
如果一年不夠,他就許上一輩子願望,江冉這麼心軟,總能答應。
回去的路上,陸硯洲聽話的不可思議,如同某種大型犬,明明走路搖搖晃晃,可是隻要江冉不允許他靠在身上,他就乖乖地站著晃悠。
直到江冉看不下去,主動扶他,陸硯洲才靠上去。
等回到老宅,江冉把陸硯洲送回房間,準備走人,被陸硯洲拉住衣角,“燃燃,我不敢睡覺。”
江冉瞪他,“陸硯洲,喝酒腦子喝壞了吧?你這麼大個男人怕什麼?”
“怕我一覺醒來發現都隻是一場夢。”
“那你想怎麼樣?”江冉沒好氣道。
“燃燃,你寫下來,寫你不恨我,要簽字。”陸硯洲說著已經快速拿了紙筆,執著地遞到江冉麵前,“寫下來簽字,燃燃。”
江冉看著他紅腫的臉,念在他生日的份兒上,終是給他寫下那句話簽了字。
“燃燃,晚安。”陸硯洲得到簽字後,很聽話的沒有再糾纏江冉。
江冉道別後離開,沒有看到身後陸硯洲眼神中一閃而逝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