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繼續練吧,我再幫你看看。”
江冉回過神,握著筆再次落筆,隻是他怎麼寫怎麼不對,陸硯洲突然從身後靠上來,一手握住他的手,調整他握筆的姿勢,隨後握著他的手在宣紙上下筆,“燃燃,好好感受筆的走勢。”
江冉原本想要掙紮的動作一頓,全神貫注到了筆鋒走勢上,陸硯洲的話在他耳邊響起,“不要害怕出錯,大膽一點寫,下筆要穩,要快,筆隨心而動。”
江冉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手上了,而對於身後陸硯洲靠他多近,兩人現在的姿勢多曖昧完全沒有察覺。
陸硯洲身材頎長,輕易將人圈在懷裏,手上帶著江冉寫字,可大部分注意力卻是在江冉身上。
輕嗅著他頭發的味道,眼神掠過瑩白小巧的耳朵,如玉的脖頸 ,還有手中握著的江冉的手,稍微用些力氣就將他的手捏出些紅痕,陸硯洲的呼吸都不由得重了幾分。
他如果此刻把江冉推倒,親吻他的嘴唇,啃噬他如玉的脖頸和鎖骨,撩起他的衣服,用筆墨在他身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那畫麵一定很美。
越想陸硯洲便越覺得幹渴,在燥熱竄起之時,陸硯洲驀地放開了江冉的手。
江冉手上一輕,轉頭一雙清澈的桃花眼迷茫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問‘不教了嗎?’
陸硯洲被這一眼看得心中火熱,某些壞念頭愈演愈烈讓他極近失控,最後咬了咬牙,抵了抵上顎,一本正經道,“要自己學著剛剛的感覺練,我不能一直帶著你寫。”
江冉點點頭,又專注的繼續低頭練字 。
隻要獵人稍微露出善意,收起捕獵的工具,表現得像個稻草人一樣無害,天真無知的兔子,就會再次落入獵人的陷阱。
——
傍晚,江冉收到一個陌生電話,他習慣性的掛斷,因為垃圾營銷電話太多,這樣的陌生電話他自然歸為這一類,完全不覺得有接的必要。
直到這個電話再次打來,江冉狐疑的接通。
“小帥哥,還記得我嗎?”輕佻的語調傳來,江冉的記憶一下被喚醒。
江冉試探道,“林淮?”
電話那頭沒有否認也沒承認,“小帥哥,有空出來見一見嗎?當然,我說的是你一個人。”
“有什麼事嗎?”江冉猶豫道,林淮以前跟他接觸並不多,現在突然約他,還要求一個人,讓他到底有了些防備心。
林淮歎了口氣,“跟你談筆生意,有沒有興趣?”
“跟我談生意?我什麼都沒有。”
“寶貝兒,你有的可太多了。”
林淮低聲感歎了下,接著忽悠道,“你不是音樂專業嗎?我們很喜歡你的曲子,希望可以跟你談談曲子的演奏版權,價格自然不會虧待你的,你有多少曲子我們要多少。”
江冉很快抓住了他的破綻,“你聽過我的曲子?”
林淮一滯,江冉根本也沒那麼好騙啊,怎麼就在陸硯洲那裏不長腦子。
林淮腦子轉得飛快,“以前陸硯洲在梁書珩麵前,吹噓過你音樂天賦多麼厲害,我有幸聽過。”
吹噓過是真的,但聽他是真沒聽過。
不過這個理由倒是足以讓江冉信服,“好吧,在哪裏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