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晚的綺念,蕭玄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
夢裏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人的臉被一層霧蒙著看不清。那人帶著他的家夥指引著他,做出了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
直到夢將醒的時候,蕭玄才看清了他的臉。準確的來說,是當紀雲的臉顯現出來的時候,蕭玄瞬間就被嚇醒了。
蕭玄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嚇得滿頭冷汗,然後他就詭異的發現褲子濡濕了一大片。
這是……什麼?
想起李福安之前有意無意的給他透露的東西,蕭玄的臉蹭得一下就熟透了。
他他他、這種夢他竟然夢到的是太傅。
啊啊啊啊!!!!
蕭玄在心裏呐喊,而睡在一旁的紀雲也被他的動作給吵醒了。
“怎麼醒的這麼早?”
蕭玄連忙拽著褲子和被濡濕的床單往旁邊挪,生怕被他發現什麼異常。
紀雲看出了他的不對勁,用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蕭玄不說話,隻是把濕的那一塊床單捏在了手裏。
紀雲覺得他今天哪哪都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於是道:“我先起床了,你想睡就繼續睡吧。”
說著,紀雲就起身穿衣裳去了。
趁這個時機,蕭玄連鞋都顧不上穿,連忙把犯罪證據扔到盆裏去洗。
洗著洗著,蕭玄就感受到有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身上。
抬頭一看,就看到了好整以暇看著他的紀雲。
“嘖。”
蕭玄:“……”
“噗哈哈哈哈——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原來是‘長大’了啊。”紀雲故意用促狹的語氣揶揄他。
蕭玄的臉瞬間爆紅,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看著他纖細白嫩脖頸上留下的幾枚不明顯的紅梅,蕭玄又想起了他昨天晚上做的事。
紀雲整個人笑得花枝亂顫,把笑著眼尾都笑紅了,還溢出了淚花。要不是扶著旁邊的樹幹,早就笑得東倒西歪了。
望著他笑紅的紅眼尾,眼前的場景和他在夢裏的樣子重疊,蕭玄站了起來。
“紀雲!!!”蕭玄忍不住咬牙切齒,他真想像夢裏一樣,讓他在床上哭出來。
“哈哈哈哈哈——”紀雲笑得喘不過氣來。
“哈、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繼續洗吧。”說罷,紀雲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蕭玄的眸子幽深暗了暗。
繼太皇太後下葬之後,紀雲又重新恢複了他的教學。原本以為經過上次的警告,方向晚就會主動辭去太子伴讀的這個身份。
卻沒想到,他不僅沒有主動辭去,還故意當著蕭玄的麵和紀雲親昵。
“太傅,這句話我有些不太理解。”方向晚主動詢問。
因著之前在狩獵場發生的事情,紀雲的心裏一直對方向晚抱有一絲歉意,所以基本上方向晚提什麼小要求他都會答應。
方向晚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更加的得寸進尺。
“哪裏?”紀雲走近到桌前,俯下身為他解答問題。
掐著視線盲區,方向晚的手扶到了紀雲的腰上,虛虛的掩著並沒有接觸到。
而蕭玄這個方向,剛好能看到他的動作,方向晚此舉就是在故意挑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