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方向晚並沒有把他上次的話聽進去啊。
那就怪不得他了。
次日清晨,紀雲沒看到教室的方向晚覺得有些奇怪,“向晚今日沒有來嗎?”
“他昨日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手摔斷了。”蕭玄冷淡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紀雲的眉頭蹙了起來。
望著紀雲為方向晚擔憂的神情,蕭玄不免有些吃味,“太傅,沒有方向晚你就不上課了嗎?”
“怎麼可能?”紀雲道。
“看你這模樣,孤還道他是這個太子,孤才是伴讀呢。”蕭玄冷哼一聲。
“你怎麼心眼這麼小,誰的醋你都吃,我就是問了一句。”紀雲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
“孤才沒有吃他的醋。”蕭玄矢口否認。
“行行行,沒吃。”紀雲也懶得就這個問題跟他瞎掰扯,繼續就著昨日的內容講課了。
就埋頭一小會兒的功夫,蕭玄就發現房間裏的紀雲已經不見了蹤影,抬頭詢問屋子裏伺候的李福安,“太傅呢?”
“太傅去出恭了。”李福安解釋道。
聞言,蕭玄也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繼續看著書的內容。隻不過字不過腦,隻是看著書發呆而已。
又過了一刻鍾的功夫,蕭玄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太傅怎麼還不回來?”
“約莫是出大恭。”李福安又道。
蕭玄有些心焦,“不行,孤得去看看。”
“殿下……殿下……”李福安連忙把人攔下來,麵色有些難堪,“出恭就不必去看了吧,太傅又不會跑了。”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跑了,萬一他跟方向晚跑了怎麼辦?孤還是得去看一眼,看一眼才放心。”蕭玄反問道。
這一下就把李福安就問住了,“太傅應該不會如此吧。”
“你親眼見了?眼見的才為實呢。”蕭玄蠻不講理。
“這……這……”李福安竟然覺得他家殿下說得有道理。
“讓開!別攔著孤。”蕭玄要出去。
“殿下,還是別去了吧,太傅要生氣的。”李福安還是覺得自家殿下去看人出恭有些不雅,更別提對象還是他的太傅了。
蕭玄一聽到太傅會生氣,便就有些猶豫了,又問了他一遍,“太傅會生氣?”
“是啊,殿下再等等吧。”李福安道。
“那孤就再等一刻鍾。若是他還沒回來,孤就去看看。”說著,蕭玄就又重新坐了回去。
李福安若有所思,“殿下,您有問題。”
“孤有什麼問題?”蕭玄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您不覺得您太在意太傅了嗎?就出個恭的功夫,你就等不了了。”李福安的直覺是敏銳的。
“有嗎?”蕭玄從來沒有這麼覺得。
“您有。您好像對太傅過於在意了,隻要太傅離開您超過一刻鍾,您就會忍不住開口詢問他的去向。”李福安旁觀者清。
聞言,蕭玄認真思索起了他的話。
他有嗎?
好像……確實是這樣。
一旦看不見太傅,蕭玄就會有些心焦的感覺,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這是病嗎?
難不成他被紀雲下蠱了?
一種看不見他就會心癢難耐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