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若望瓜熟蒂落的那一刻,那棵神奇的樹就消失不見了。
要不是破損的地磚留下來的坑,時刻提醒著他們這裏曾經有一棵樹,誰都不敢相信這裏以前居然有一棵樹。
蕭若望的到來,為蕭玄和紀雲的夫夫生活增添了不少的樂趣,但同時也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讓蕭玄顯而易見感受到的,就是他們二人世界的時間變少了,中間總是要插一個小拖油瓶。
這日,蕭玄和紀雲正處於興頭上,小床上睡著的蕭若望猝不及防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正處於上方的蕭玄頓了一秒,隨後又兀自繼續剛才的動作。鐵了心要不搭理那個小娃娃,先把現下的事情給處理好。
聽到孩子的哭聲,紀雲是一刻也忍不了的,伸手推了推他,提醒道:“孩子哭了。”
蕭玄置若罔聞道:“我聽到了。”
紀雲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卻紋絲不動,紀雲有些惱了,“趕緊下去,我去看看孩子。”
蕭玄的鬢角有汗往下流,臉上滿是痛苦隱忍之色,“心肝,你總不能就這麼吊著我吧?再給我兩刻鍾,兩刻鍾後絕對完事。”
“一刻鍾都不行。趕緊的起來,孩子聲音都哭啞了。”紀雲心疼壞了。
蕭玄憋了一口氣,想跟他理論,但又實在沒有什麼底氣理論。見他臉上有隱隱發怒之色,這才不情不願地起身,身上的感覺真是磨死人了。
紀雲忙起身準備去哄孩子,腳剛一沾地差點直接倒下去。幸兒扶住了床柱子,才避免了摔個四腳朝天的窘狀。
見狀,蕭玄還保持著要去扶他的姿勢。
紀雲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就哄孩子去了。
“哦……哦……不哭了。是不是餓了?不對呀,才喂過。哎呀!蕭玄快過來給他換尿布。”紀雲自然地招呼道。
雖然蕭玄的臉上很是憋屈,但也不敢真正表現出來,隻能殷勤應了一聲,“來了!”
這樣的事情偶爾發生一次也就算了,經常發生怎麼受得了啊。
蕭玄甚至懷疑,他會不會因此事英年早萎了。雖然他現在已經三十歲了,男人三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年齡不是問題。
雖說蕭若望他們帶來的麻煩不少,但帶來的歡樂也是挺多。平常他們的日子都是三點一線,除了朝堂就是書房,然後就是寢宮。
現在還多了一樣,就是去育兒房裏逗孩子。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很快就到了蕭若望的周歲宴。眾人都知道陛下得了一個寶貝皇子,是要打算立為儲君的。
據說這孩子和陛下皇後長得極為相似,就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了,總不能是男皇後生的吧。
之前有大臣也旁敲側擊的問過孩子是從哪來的,蕭玄實話實說的回了一句,“樹上結出來的。”
眾人都以為他在說笑,孩子怎麼可能是從樹上結出來的呢?實際上這孩子還真是樹上結出來的。
周歲宴這時間也真是巧,正好和科舉的殿試的日子湊在了一起。蕭玄直接大手一揮,幹脆就把這兩件事情一起辦了,也省的那麼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