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子午宮的大門進去,首先出現的是種滿植物的外圍庭院。它包圍著宮殿的主體建築,沿著中間寬敞的迎賓大道一路跑去,沒過多久,月想便來到了那巨大的灰白色建築底部。
那裏的門依然是打開的。月想深吸一口氣,從那裏走進了王宮。
麵前出現的,是昏暗的燭火和寬敞的大廳,以及立在牆邊的眾多模糊而怪異的雕塑。月想無暇仔細觀察,將蕁窗的綠光點亮後便繼續跑向大廳深處。
周圍都很空曠。
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不過…..
這裏本來,也隻有梅莫、靈爵和他們的幹部們居住吧。
從激烈的戰場一路跑來的月想。一時還難以適應這過分的冷清與寂靜。隻能強忍著那抽離感和不安,離開大廳,又邁進一條長長的走廊。
“嗡!”
這時。突然。
月想感覺到。腦袋傳來一陣帶著疼痛的暈眩感。
他的視野急劇模糊著。然後他才注意到,走廊邊掛著的一個木牌。隱約可以讀道:“這裏是通往萬念廳乃至震離宮的必經之路。也是通往迷惘深處的幽暗之路。隻有徹底心誠者,才能到達路的彼岸。”
“可惡!”
他連晃了幾下腦袋,腦中的嗡嗡聲和暈眩感才大致消失。
遲疑了一下後。
他又繼續朝著走廊更深處跑去。
正如木牌上所說。那是一條極其綿長而幽暗的走廊。他感覺到自己已經跑了有近半小時,卻依然看不到它的盡頭。腦海裏的嗡嗡聲仿若又開始響起,煩躁和疲憊感又侵蝕而至—
“咚。”
正當他慢下腳步準備歇息時。走廊那邊。突然傳來一陣不和諧的腳步聲。
“咚咚。”
有什麼東西。正在朝他靠近。
他趕緊握緊了蕁窗。
“咚咚咚。”
腳步聲越來越急促的清晰。月想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誰?!”
月想趕緊大喝道。
“月…..”
那是一個女孩。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聲,
“月想?!”
“小…..”
他有些驚喜地看向來者,
“小林姐?”
“後…..”
他還在想如何組織這久別重逢的寒暄時。隻見已經完全從黑暗中現身的宗雀,臉上沒有絲毫驚喜的表情,而是趕緊對他大聲道,
“後麵!”
一陣劍光閃過。月想趕緊側身一躲,然後順手把跌倒的宗雀抱住。
“你終於來了,”靈爵。亦從黑暗中現身。將長劍指向二人,“神使的朋友。”
“……其他人呢?”
月想嚴肅地望著他。同時向懷中的宗雀輕聲問道。
“他們應該都倒在萬念廳那裏了。所以他追了過來。”宗雀有氣無力道。
“在旁邊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月想將她扶到走廊的長凳上,待她安穩地坐下後,轉身直麵靈爵。
“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靈爵麵無表情道。
“不再試試的話,”
月想讓蕁窗迸發出耀眼的綠光,
“怎麼甘心放棄呢?”
“看來。得讓你們一個個都安息下來,”靈爵手中的長劍。盈滿著灰暗的黃光,“惑園才能恢複正常吧。”
隨後猛地向月想刺來。
“傾、綠能懸浮、月下三十九式!”
月想趕緊用蕁窗架住了他的攻勢。那快如閃電的劍鋒,讓他倍感吃力—
“傾、借色西鄉、”
突然。靈爵稍微放緩了一陣動作。然後劍指地麵,
“震!”
月想躲閃不及。瞬間被震蕩的劍波晃得失衡。
“斬!”
沒有留喘息的機會。劍鋒立刻朝月想揮去—
“第三式!願景!”
這次。月想沒再慌亂。而是針對性地發動了防禦的招式—
“嘭!”
冰雹般的劍雨擊打在月想身上,然而,被綠光縈繞的月想卻安穩地站住了身體,再次握好了蕁窗,
“第九式,”然後忍住傷痛。對準了靈爵,“風之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