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後,蕭珺璟一行人趕回了上穀郡,人馬還未到城門下,劉秉候就已經帶著人恭候在城門前,見到蕭珺璟的身影立刻迎上前去
“蕭都尉神勇,一舉攻破龍城,真乃千古佳話啊”
劉秉候,眼睛眯成一條線,拱手恭維道:“都尉乃國之棟梁,邊陲百姓的福音呐”
話雖然有些浮誇,但是龍城一戰確實是大齊開國以來第一次取的勝利。斬首匈奴七百人,繳獲戰馬五百匹,牛羊四百頭。
蕭珺璟被對方誇讚的有些不好意思,下馬回禮道:“郡守謬讚,在下愧不敢當”
劉秉候熱情道:“都尉謙虛,在下已備好酒水,給將軍接風洗塵”
蕭珺璟點點頭:“那還要麻煩郡守多帶些人手,將我帶回來的羊全部宰殺”
劉秉候笑的爽朗:“哈哈,都尉放心,今天不光宰羊,我早已命人把酒水備好,今咱們不醉不歸”
戰馬牛羊,浩浩蕩蕩的進了城,引得百姓紛紛駐足觀望,他們隻是知道蕭都尉打了勝仗,並不知道還繳獲了這麼多東西,以前隻有他們被搶的份兒,今天風水輪流轉了。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句:“蕭都尉威武!”
眾人紛紛應和,一波高過一波的呐喊響徹上穀郡,多年被騷擾,欺辱,膽戰心驚皆化作嘴邊聲嘶力竭的呼喊,有的百姓熱淚盈眶,有的甚至匍匐在地告慰那些死在匈奴鐵騎之下的親人們。
場麵極度熱烈。許是來人間太久,白雲卿不僅也被感染,眼眶發熱,血液沸騰,跟在他們身後的將士們更是不必說,白雲卿動容的想道,這或許就是他們拚命守護大齊的意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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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盤高懸,西大營內燈火通明,燃燒的火把映紅了每一個鮮活的臉龐。校場上大家十人一組圍桌而坐,沒有椅子的幹脆站在桌子旁。庖廚端著大盆給將士們分發羊肉,成壇的西風烈堆幾人高。蕭珺璟,白雲卿,劉秉候坐在最前方,下首兩側坐著張,趙,錢,吳四人。
蕭珺璟拿起酒碗,站起身來:“兄弟們,第一碗酒咱們敬那五百個沒有回來的弟兄。青山埋忠骨,英魂歸故裏!”
眾人神色肅穆,眼角泛紅,舉起酒杯,澆灑在黃土上。
蕭珺璟又端起酒碗:“這碗,敬我們白向導,若沒有他提供線路,城防圖,我們要花上更多時間,甚至死更多的兄弟”
被點名的白雲卿一怔,他沒想到這場勝利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也隻是不想蕭珺璟翻新而已才去探的路。
蕭珺璟看向白雲卿,神情又感激:“謝白向導”
仰頭一飲而盡。場下久經沙場的漢子們聲音粗獷雄渾:“謝白向導!”
男兒豪氣衝天的聲音讓白雲卿渾身一顫,清了清嗓子:“其實我沒出什麼力,大家抬舉我了”
白雲卿有點不好意思,雖然是自己提供的線路,可是這仗打的和自己絲毫沒有關係。
蕭珺璟笑道:“你擔得起”
白雲卿不再拒絕,站起身來,一飲而盡。
蕭珺璟滿上第三碗酒:“這碗,敬兄弟,敬你們不懼生死,奮勇殺敵,血洗龍城!幹!!”
眾人紛紛站起:“幹!!!”
蕭珺璟放下酒碗:“今天酒肉管夠,大家暢飲!”
“好!!”眾人聲音洪亮歡愉。
軍營裏的漢子們過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喝的是沙場最烈的酒,灑脫豪邁無可比擬。白雲卿震撼的瞧著眼前火熱的場麵,內心流過一陣暖意。他突然覺得這人間分外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