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晚的身子,終於在三個月之後大好了起來。而書院也即將要開始放假。因此一些學生的心又提前活絡了起來,就連聽課也沒有那麼認真。
白雲清不知道青岑又許了書院什麼好處,石鼓書院允許他可以不去上課,又給他自己分了一出單獨的院子。
說是單獨的院子多少有些牽強,也就是書院後山一處閑置的院子,多年沒有住人,看起看來十分破舊,白雲卿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住了進去。
平時蒼雲將公文送到小院,待白雲卿批改後在由蒼雲送到青岑手裏。
“雲卿”
雲歲晚敲了敲門,直接喊到
白雲卿頭也沒抬:“自己進來吧”
雲歲晚推門而入,看了一眼正在批改公文的白雲卿
白雲卿繼續說道:“今日怎麼這麼早?”
雲歲晚沉聲道:“明日休沐,先生就散的早些”
白雲卿寫完最後一個字,將毛筆放置在筆架上,站起身來:“走吧,我們去吃晚膳”
雲歲晚突然說道:“今日咱們去別的地方吃”
白雲卿略微有些驚訝
雲歲晚卻沒有給白雲卿反應的機會,率先走出了房門。
白雲卿瞧了一眼外麵的天氣 ,在櫃子裏拿出一件裘皮大氅也跟了上去。
如今已經是臘月的天氣,書院的學生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裝,一說話,嘴邊還有帶著白霧。
“你把這件大氅穿上”
白雲卿追上雲歲晚,將裘皮大氅披在了他的身上。細心的給他係上帶子。
修長纖細的手指在雲歲晚下顎來回穿梭,明明沒有觸碰到他的皮膚,可他還是覺得陣陣酥麻:“.....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白雲卿將衣服係好後,開口道:“那個,因為,”
“管的寬!”
王景行的聲音打斷了白雲卿接下來的話:“你們去哪?”
白雲卿不悅的皺眉:“又撐著了?”
王景行說道:“沒吃你家的米!”
雲歲晚開口道:“今日怎麼沒見張兄他們”
王景行隨意道:“他們去千裏樓置辦酒菜先走了。你們這是要去哪?”
雲歲晚有些尷尬,他本想著請白雲卿吃飯喝酒,感謝這些日子白雲卿的照顧,也想同他談談心,借機會開導開導。
想來想去他決定去千裏樓,他家的雞做的極好。
半晌雲歲晚開口道:“打算去金陵城買些筆墨”
王景行道:“那我們同行吧,正好我認識幾家不錯的”
“不方便”
白雲卿直接打斷了王景行的話:“我們想單獨去,你看不出來?”
王景行臉一陣黑一陣白:“你,你,你當我稀罕和你一起走!”
白雲卿拉著雲歲晚越過王景行:“那我們先走了”
王景行徹底的被激怒了。自己多次上趕著討好他,他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下自己的麵子,當真是不識抬舉。
雲歲晚回頭看了一眼一臉鐵青的王景行,轉頭對白雲卿說道:“不用如此吧”
白雲卿淡然道:“我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