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郡主的臉紅得滴血,羞憤難當,隻覺得自己的清白貞操都被雲然這一首前人之詩給破去了,不知以後該如何見人,眼淚洶湧而出,捂著麵跑了出去。
七阿哥麵色鐵青,瞪了雲然一眼,馬上追了上去。
其他的人都笑得更猛。這些皇家子弟,了解得最多談論得最多的也就是這方麵的事了,像十阿哥之流,平日作的淫詩不少,但均未想過前人的經典之詩可以理解為如此,還是由一個女子提出,不由大呼痛快,同時也對雲然深深佩服。
江夫子恢複過來,臉色比七阿哥好不了多少,指著雲然,說話都帶著顫音:“你,你——大傷風化,簡直大傷風化,一個女子家,怎作出如此淫邪之詩!”
“怎麼了?夫子,這詩哪裏淫邪了?你倒說說看啊?”
雲然滿臉無辜。
江夫子見雲然不知悔改,更加氣憤,簡直怒發衝冠,大聲說:“你、你還有臉要我說麼!好,好,好,老夫教了二十多年的皇家子弟,第一次見識到你這樣的學生!你說你那詩不淫邪,那你便把你詩裏麵的意思說出來!”
雲然不慌不忙地說:“既然夫子都這麼說了,雲然就獻醜了。”
其他學生見雲然這麼沉穩,不由十分奇怪,趙江山和趙遠對看一眼,也不明白雲然有什麼打算,照雲然的所指,怎麼也是一首淫詩啊!
雲然從容鎮定地一擄袖子,伸出左手,五指張開,說:“大家看嘛,這五個手指,橫看不就成嶺,側看不就成峰了嗎?‘遠近高低各不同’就不用說了,至於‘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的理解,乃是引用典故哦,就好像孫悟空逃不出如來的五指山,隻因為他身在如來佛的五指山中啊……夫子,您看,我說得對不對?真是奇怪,一開始我就給大家看我的手,你們怎麼會沒明白呢?還菜郡主也真是,無緣無故地就早退了——誒,夫子,您是怎麼理解的呢?居然說是淫詩,真是奇怪!”
眾人目瞪口呆:是啊,一開始雲然就伸出了自己的手,隻不過好像是指著那個郡主的胸部,所以大家把注意力全轉移到那上麵去了,現在想來,她一開始就沒說她要描述的是那個郡主——終於,大家都明白,一開始他們就被雲然的手給誤導了。
江夫子如同患了非典般臉色發紅幹咳不止,為自己的齷齪思想感到罪惡,還為差點誤會一個良好學生感到萬分愧疚,實在是對不住孔夫子,對不皇上,內心那個懺悔啊!
等心情稍微平複,才發現學生都在看著他,臉色又是一紅,幹咳一聲說:“這個,不錯不錯,不愧是老夫的學生,恩,關於你上課睡覺的事就算了,不過下不為例。”
後麵的課江夫子上得一塌糊塗,不得已,隻好以突感風寒為由提前下課,落荒而逃。
一下課,學堂的學生們不論男女馬上將雲然包圍,稱讚不已,見識了雲然的風采,原本跟著七阿哥的幾個跟班全部都歸順了雲然。其他人也是猛拍馬屁,對雲然的才智佩服得五體投地。其實很多人暗自害怕得罪了雲然,雲然以後會將此種手段運用到自己身上,到時候想哭都哭不出,所以萬不敢得罪她,還是事先打好關係再說。
以□□出名的十阿哥淚流滿麵地大呼:“大姐頭!您是我的親姐姐!您就收了我吧!”
雲然麵色一紅,一腳將其踹開,十阿哥十分配合地慘叫一聲,馬上像找到了組織一樣地抱住雲然的腿不肯放,痛哭流涕不止。
趙江山苦笑連連,自從有了上次的教訓之後,他在心裏已經把雲然劃成了魔女行列,想不到這麼快就有第二個人中招了。然後一想,要是真如額娘說的娶了雲然,不知道會怎麼樣,他漸漸可以想像自己嘴裏塞著毛巾,雲然踩在自己身上揮舞著皮鞭的慘淡景象……
趙遠和趙江山想的不同,他完全把雲然當做了自己的偶像,兩眼水汪汪地看著雲然,心想:“雲姐姐實在是太厲害了,要是真的和母後說的雲姐姐當我的妃子該多好啊!”
從此以後,基於江夫子的三聲“好”,大家把雲然叫做“三好學生”。
而被雲然羞辱得跑出課堂的那個還菜郡主,據說差點自殺,但由於她本身就沒地位——從封號就可以看出來,所以以死明誌也不能撼動如日中天的雲然半分,後來再沒來上過課,不知所蹤。
七阿哥回來發現自己已經孤立無援,再不如以前囂張,基本上是見了雲然就躲,隻是看雲然的眼神日益惡毒。
從此,雲然在皇族子孫輩裏奠定了大姐頭的地位。
雲然之所以挑那個郡主下手,是因為一直以來雲然就看此人和此人的胸部不爽,為什麼她的那麼大,而自己的就是旺仔小饅頭,一直猜測這丫頭是不是吃激素長大的?今次有機會,馬上狠狠下手,可見女人的嫉妒心之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