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實用,鐵匠打造出來的畢竟是鐵器,不是裝飾品,因此實用能力是鐵器評判的最終也是最核心的標準。而這也就涉及到了鐵匠挑戰最重要的一點,鐵匠挑戰打造的是兵器,而並非農具之類。鐵匠將兵器打造完成後,經過冷萃之法,隨後便由兩名學徒各持兵器相互攻伐,使用兵器相擊,最終兵器斷者失敗,兵器存者勝之。
鐵血冷帶著四個門徒,從鐵匠鋪出發,一路走一路挑戰,每勝一場便揮劍將那家鐵匠鋪的牌匾切下一塊邊角,隨後將自己所打造的鐵字令牌掛在牌匾的邊角處。三年之後,鐵血冷回到自己的鐵匠鋪,蜀中所有的鐵匠鋪的邊角處都已經掛上了鐵字令牌。鐵血冷隨後將切下來的牌匾邊角熔到一起,製成了一塊丹書鐵契。雖是大逆不道,但是這裏天高皇帝遠沒人管,被蜀中鐵匠奉為無上之寶。蜀中的鐵匠也都以鐵血冷為尊,盡皆稱為鐵家鐵匠。
隨後數年間,鐵血冷製定行規,清除了一大批以次充好、濫竽充數的鐵匠鋪,鐵字令牌成為了蜀中鐵器的金字招牌,在蜀中人人稱讚。
可是事情在十年前發生了變化,十年前新任知府來到蜀中,召見沈千斤和黃百戶之後,便親自登門見了鐵血冷,兩人在鐵匠鋪聊了一天一夜,隨後鐵血冷將所有鐵匠聚集到一起,表示新任知府心憂蜀中水災,因此打算建造一個磚塊為牆,鐵水封邊的堤壩,讓蜀中百姓安居萬年,到時候如果成了,他們這些鐵匠也能夠流芳千古。
鐵匠們雖然靠著手藝吃穿不愁,地位卻是不高,聽到鐵血冷這話興奮不已,紛紛點頭稱是。隨後便響應鐵血冷的號召,所有鐵匠進入深山之中,與世隔絕,隻有鐵器不斷地從深山中送出。
又過了三年,堤壩建造不到一半,鐵血冷出麵向蜀中之人表示,深山之中的鐵礦已經不足,號召眾人大力開采鐵礦。蜀中百姓為了自己的利益,很多人都去懸崖峭壁之上開采礦石,那一年礦石產量大增,可是懸崖之下,白骨積山,家破人亡不在少數。
而在此之後,每年要求的鐵礦越來越多,深山中送出的鐵器和鐵漿越來越少。有人感到奇怪,進入深山查探,可是那些人都人間蒸發,再也沒出現過。
到如今,所有人都傳,那深山吃人,鐵血冷將鐵匠們都獻祭給山神了。
老婦人講完,也是長長歎了一口氣。
程笑看著老婦人,說道:“蜀中的變故,看起來都是從新任知府上任後開始的,那新任知府又是什麼人呢?”
老婦人將盆裏的粥分給三人,自己又喝了一口,說道:“這最奇怪的,便是十年前上任,最近離奇死亡的蜀中四豪之首,蜀中知府蜀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