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被他哭得心亂如麻,雖然兩人的相處還不足兩日,可他已經被唐鯉純真懵懂的性格給捕獲了。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就算現在對方變成了男子,他也不忍心見他傷心落淚。
難道、他有龍陽之癖?
仔細想想,好像以前從未對哪個女子心動過,當然,也沒有對任何男子心動過,他好像、隻喜歡唐鯉,不管他是男是女。
就好像、情之所往,心之所向。
唐鯉見寧昭呆愣著不出聲,一下子撲進他懷裏。
“哥哥,你別不要我。”
寧昭抱緊他,輕聲道:“不會,相公不會不要鯉兒。”
反正皇帝忌憚寧侯府,他若娶個男人,正好讓他放下戒心,這樣侯府也更安全。
想到這一點,寧昭抱起唐鯉,將光溜溜的小人兒塞進被子裏。
“小心著涼。”
說完這句話,又揉了揉他的腦袋:“還有,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鯉兒還是女子,知道嗎?”
唐鯉咧開嘴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嗯嗯,我知道的,哥哥。”
魚仔簡直不可置信:【爸爸,寧昭怎麼這麼快就接受你是男人的事實?】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自己娶的媳婦兒從女人變成男人,不是應該難以接受,甚至大發雷霆嗎?
唐鯉若有所思:“可能這是一種靈魂上的牽絆吧,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哥哥都會喜歡我。”
這樣說也沒錯,不然怎麼解釋寧昭和秦宵相似的靈魂氣息?
魚仔搖了搖尾巴,表示懂了。
這場落水事件,以寧侯府大獲全勝,丞相府全麵潰敗而告終。
這件事也成了京中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唐婉病了不少時日,唐姣也被重重懲罰了一回,魚仔給唐鯉彙報的時候,把兩人的慘狀描述的繪聲繪色。
唐鯉聽完揚了揚眉,活該,誰叫她們老欺負原主。
而丞相府內,唐婉滿臉憔悴地窩在床上,整個人都沒了鮮活氣兒。
外界的傳言她也有耳聞,為此還處置了不少嚼舌根的丫鬟小廝,可終究難解心頭之恨。
都是唐鯉那個賤丫頭,要不是她,她怎麼會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一想到這裏,唐婉就恨得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李氏憂心忡忡走了進來。
“婉兒,你怎麼樣,病可好了些?”
唐婉雙眼含淚:“母親,嗚嗚……女兒好委屈,明明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賤貨,如今有了侯府撐腰,竟然敢爬到我的頭上來,簡直該死。”
李氏何嚐不恨,要不是三姨娘慣會伏低做小,又賭咒發誓那一胎是個女兒,她怎麼可能讓那賤丫頭活著,怕是等不到出聲就去見了閻王。
隻是沒想到,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竟然擺起了侯夫人的派頭,真真是該死。
她心疼地摸了摸唐婉的額頭:“婉兒別傷心了,母親不會讓那死丫頭好過的。
二皇子不是想讓你做他的皇子妃嗎?咱們不好拒絕,倒是可以把她介紹過去。”
眾所周知,二皇子風流成性,皇子妃還沒定下,府裏側妃、妾室、鶯鶯燕燕已經一大堆了。
唐鯉樣貌出挑,若被他見過,一定會想方設法弄到手。
畢竟現在的寧侯府就是個空架子,就算他對唐鯉做了什麼,最多也就是罰罰俸祿、閉門思過而已。
至於寧昭,一個瘸子,還能拿一個皇子如何?
這樣一來,她的寶貝女兒也不用給二皇子做皇子妃了,一舉兩得。
唐婉聞言大喜過望:“母親,真的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唐鯉的名聲就臭了,那些人有了新的談資,她的困局也可以不攻自破。
李氏點了點她的鼻尖,露出一個十分寵溺地笑容:“傻丫頭,你可是母親的心頭肉,母親怎麼能不向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