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麵前的小洋樓坍塌成一片廢墟。
煙塵四起,很快被雨水淹沒。
唐鯉轉身離開,眨眼到了唐家舊屋。
指尖微動,三道靈符瞬間沒入屋內。
魚仔十分好奇:【爸爸,你給他們貼了什麼符咒?】
【真言符、幻夢符、還有厄運符。】
這三道靈符會讓李芬、唐父和唐龍有一段畢生難忘的美好經曆。
做完這一切,唐鯉瞬移回公寓。
剛剛動用仙力太多,一股深深的疲憊感襲來,唐鯉沒有聽到魚仔的呼喚,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就對上沈江河擔憂的雙眸,少年眼尾泛紅,臉上盡是疲憊。
“江河,你不是在學校嗎?怎麼回來了?”
沈江河一把抱住他,說話的聲音帶著哽咽。
“哥哥,你睡了三天三夜,醫生也查不出來是什麼原因。
你快嚇死我了。”
他真怕哥哥就這麼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過來。
唐鯉有些詫異,沒想到這次妄動仙力的後遺症這麼大。
他拍了拍沈江河的腦袋,安慰:“好了,別擔心,我沒事,真的。”
沈江河抬起頭,眸色沉沉看著他。
唐鯉被他不明所以的眼神看得背脊發毛:【怎、怎麼了?】
沈江河半晌才開口:“小魚姐說老家蓋的房子塌了。”
唐鯉眨了眨眼,露出吃驚的神色:“你說老家的房子塌了?
這怎麼可能?那可是磚房。”
沈江河一瞬不瞬盯著他,好像要從他的神情中找出“房子就是他砸塌了”的證據。
不然哥哥怎麼會昏睡三天都不醒,肯定是累的。
他現在腦子不太清醒,自動忽略了唐鯉一個人是怎麼在一夜之間往返乘柳村,又砸了一棟二層小樓的。
“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也可能是被雷劈的。”
誰叫那家人都那麼惡毒,肯定是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唐鯉“哦”了一聲,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沈江河起身,將一直溫著的白粥遞給他:“哥哥先吃點東西,有什麼事等下再說。”
唐鯉確實餓了,一口氣喝了兩大碗,才算緩過勁兒來。
沈江河吻去他嘴角粘著的湯漬,說:“你爸媽還有那個廢物弟弟剛到C城,小魚姐已經去接了。”
說話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唐鯉示意沈江河去開門。
房門一被打開,李芬率先衝了進來。
“死孩子,你爹媽都快死了,你竟然還舒服的躺在床上睡覺,到底有沒有良心?
你怎麼不去死?”
唐鯉似乎被她嚇到,瑟縮著往被子裏躲了躲。
唐小魚沒想到李芬上來就對唐鯉說出這麼惡毒的話,搶在沈江河之前怒斥道:“媽,你怎麼能這麼說?
大哥生病昏迷了三天,你不關心也就算了,怎麼一上來就詛咒他?”
李芬聞言狠狠瞪了唐小魚一眼:“你個死丫頭,我還沒說你,你倒是先埋怨上了。
從小到大我供你吃供你喝,如今翅膀硬了就不把你媽放在眼裏了是吧?
我看這大學也別上了,女孩子家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幹脆早點找個婆家嫁了,還能給你媽掙一份彩禮。
鎮上的李老板就不錯,雖說前麵離過兩次婚,但人家有錢,光彩禮就好幾十萬,你上過大學,估計還能多要點。”
她這話一出口,第一個不願意的就是嚴以樺,小姑娘火爆脾氣上來,一把揪住李芬的頭發。
“你竟然要把小魚姐姐嫁給一個禿頭老男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李芬也不示弱,同樣揪起嚴以樺的頭發死命扯。
嘴裏不幹不淨罵著:“哪裏來的死丫頭,我說我閨女關你屁事?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竟然把她比喻成狗?
嚴以樺要氣瘋了,下手越來越狠,不但拿手扇,還拿腳踹。
唐鯉嘴裏喊著“快住手”就是不起身。
沈江河抱臂旁觀,恨不得親自上去踹兩腳。
唐父和唐龍隻會在一旁瞎咋呼,一點忙都幫不上。
唐小魚急得滿頭是汗,生怕李芬把嚴以樺打出個好歹。
“別打了,快別打了。”
沈向書抱著狗子看好戲,狗子嘴裏“汪汪汪”,像是在為兩人加油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