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現在就去。”
唐鯉抬手想去拉華峰的衣袖,但見他滿身髒汙,身上隱隱有股難聞的味道,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澡,又不著痕跡放了下來。
想了想,道:“你這個樣子不行,先找個地方收拾一下。”
剛好旁邊就有家客棧,唐鯉進去開了間客房,讓店家準備熱水沐浴,又吩咐小二去買兩身衣服,順便再買些傷藥,這才獨自坐在大堂內,等著華峰收拾好自己。
半個時辰(一個小時)後,從二樓走下來一名身形高大,相貌英俊的男子。
唐鯉瞪大了眼睛,這華峰的變裝術絲毫不亞於現代那些便裝博主,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完全沒有剛剛邋遢大漢的影子。
華峰見他吃驚,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走吧,去給你家裏人看病。”
唐鯉站起身,兩人一起往外走。
路過櫃台的時候,唐鯉悄悄同掌櫃打聽了攝政王府的位置。
離這裏不算太遠,步行的話一刻鍾(15分鍾)的時間就到了。
很快,兩人就到了王府門口。
華峰一雙牛眼瞪得老大,沒想到這位小公子竟然是攝政王府的人,怪不得出手闊綽,氣度不凡。
門房見唐鯉二人徑直走來,不敢怠慢,忙上前詢問:“兩位貴客可是要拜訪咱們王爺?
不巧,主子近段時日身體不適,恐怕無法見客。”
自從三個月前王爺無緣無故昏迷,府內不知道請了多少大夫,都無濟於事,隻能閉門謝客。
“我是你們王爺的故交,今日特意帶了位神醫過來為他看診,你隻管帶路便是。”
唐鯉端起架子,語調不容置喙地說道。
門房心下一驚,王爺病重並未向外透露,除了宮裏那幾位,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這位公子不知是何許人也,竟然知道內情。
猶豫片刻,門房躬身道:“二位公子請。”
隨後在前麵帶路,將人往聶寒洲居住的寒梅院領去。
走到半路的時候,李管家急匆匆趕了過來,見到唐鯉先是一愣,隨後一驚,然後撩起袍角就要下跪。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位應該是陛下吧?
雖然帶著麵具,但下半部分五官輪廓極像,再加上脖頸處那顆小痣,他絕對不會認錯。
李管家心中滿是疑慮,這位祖宗怎麼來了?
唐鯉見狀,趕忙抬手製止。
“管家不必多禮,前麵帶路即可。”
李管家連忙應是。
很快,幾人來到聶寒洲的寢房。
華峰上前給他把脈。
片刻後,朝唐鯉挑了挑眉。
“先生,可是有什麼不妥?”
華峰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不知道給王爺下毒的人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舍得下如此血本。”
“這話怎麼說?”
唐鯉疑惑地問道。
華峰站起身,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此毒名為地獄香,無色無味,所需材料珍貴無比,天下罕有,因此存世極少。
所以,不是有殺父殺母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人可舍不得用。”
李管家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求神醫救救我家王爺,老奴願意當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王府請了那麼多神醫,沒有一個說的出王爺的病因,眼前之人能娓娓道來,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華峰忙將茶杯放下,躲到一邊。
“誒誒,咱可不興這樣啊。”
萬一他治不好這什麼王爺,那不是白讓人高興一場?
唐鯉明白他的顧慮,直言道:“先生隻管醫治,需要什麼藥材盡管開口,隻要不是龍肝鳳髓,其它的都好說。”
聽到唐鯉的話,李管家心下稍定。
倒是華峰有些疑惑,不知道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什麼身份。
如果對方權勢滔天,那是不是有可能幫他找到嚴兒?
想到這裏,華峰內心不禁激動起來。
“行,我會拚盡全力救治。
不過,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見他神色凝重,唐鯉問道:“什麼事?”
“幫我找一個人。
約麼二八年紀,月牙眼,身上有個蝴蝶形狀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