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鯉還沒說話,魚仔先跳了出來。
【爸爸,他說的不就是三喜嗎?】
唐鯉認真回想了下,還真是。
原主救下三喜那次,他被正被別的小太監欺負,衣服都被扒光了,依稀記得後背上有一塊很特別的胎記。
再加上年齡和眼睛的形狀都能對上,那麼,三喜很有可能就是華峰要找的人。
謹慎起見,唐鯉斟酌著問道:“你要找的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華峰也不隱瞞。
“他是我的師弟,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我和師傅找了他很多年,至今杳無音信。”
師娘痛失愛子,沒幾年就去了,師傅帶著他一邊遊曆,一邊打聽師弟的下落,後來聽說人可能在京城,他們一路輾轉來到這裏,隻是師傅半路沒熬住,人已經去了。
“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隻要你能解了攝政王身上的毒,保準能見到你的小師弟。”
唐鯉信誓旦旦地說道。
華峰聞言激動地站起身,就要朝唐鯉撲過來,被他靈活地躲開。
“咳咳,對不住,我太高興了。”
唐鯉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我要和王爺說兩句話。
等兩人離開,唐鯉快速坐到床邊,凝視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三個月昏迷不醒,聶寒洲瘦的皮包骨頭。
唐鯉有些心疼地撫了撫他的眉眼。
“寒洲哥哥,我是唐璃。
對不起,我不知道皇祖母會給你下毒。
要是知道她會這麼做,我寧願喝下劇毒的人是我。
你可能不知道,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對你一見鍾情,隻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兩個男子在一起?
會不會討厭我。”
唐鯉說完最後一句話,眼中流下滾燙的淚水,落在聶寒洲的手背上,燙的他指尖蜷了蜷。
“寒洲哥哥,我請了神醫給你解毒,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話落,俯身在聶寒洲唇上落下一個輕吻。
等唐鯉出了寢房,華峰已經寫好了藥方,其中有幾味藥隻有皇宮才有。
唐鯉將藥名記下,說道:“藥材明日就會送到,華神醫隻管盡心解毒,有什麼需要可以向李管家提。”
華峰心裏對唐鯉的身份有了猜測。
雖然這位爺沒什麼實權,但好歹身份在那兒擺著,想必找個人的能力還是有的。
“小公子盡管放心,華某必定盡心竭力。”
兩人約定好,唐鯉就離開了攝政王府,往皇宮趕去。
那裏還有個小師弟望眼欲穿,盼著他早點回去呢。
等唐鯉終於回到勤政殿,太陽已經西斜。
三喜在寢宮內急得團團轉。
唐鯉一現身,立馬母雞護崽兒似的撲了過來。
“陛下,您可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急得還是嚇的,三喜的眼角留下兩行熱淚。
唐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脖頸。
“嗯,別哭了,朕這不是好好的嘛。”
還給你找了個神醫大師兄,小家夥以後多了個靠山,今後隻管在京城橫著走。
畢竟,得罪誰也別得罪大夫。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求到人家頭上。
“嗯,對了,陛下,剛剛太皇太後那邊差人過來,送了一遝美人畫像,讓您瞧瞧有沒有能看上眼的。”
唐鯉接過三喜遞過來的宣紙,隨意翻看著。
這個太瘦,跟排骨精似的。
這個眼睛太小,毫無神采。
這個嘴唇太薄,一看就十分刻薄。
還是聶寒洲好看,整個人英氣十足,即使躺在床上,仍舊散發著濃濃的男性荷爾蒙。
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麵,唐鯉忍不住舔了舔唇。
三喜不知道自家陛下在想什麼,還以為他是相中了哪家的千金小姐,心裏為他高興。
等看到柳才人的畫像時,唐鯉停頓了片刻。
怪不得男主對她念念不忘,確實有幾分姿色,不過看在唐鯉眼中,都是紅粉骷髏,沒一點看頭。
想到什麼,唐鯉拿起狼毫,刷刷幾筆,聶寒洲英俊的麵容躍然紙上。
唐鯉將畫像疊起來,放進香囊裏,然後滿意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