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自古就有‘東貴西富,南貧北賤’的說法(請不要帶入現實)。
城南大多是普通老百姓居住的地方,很多外地過來趕考的學子,都會選擇在這裏租賃房屋,吃住便宜,能省下不少盤纏。
既然要組建自己的勢力,這些寒門學子自然是首選,畢竟整個朝堂上下幾乎都被太皇太後和其母家把持,唐鯉想要親政,需要有自己的班底。
等到了地方,兩人找到這邊的牙行,買了兩座相鄰的宅子。
他準備建一座圖書館。
古代讀書不易,書本的價格更是居高不下,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相信肯定能給他招來不少粉絲。
等宅子的事情定下,兩人馬不停蹄購買所需材料,最後還去書肆定了一批書籍。
付賬的時候唐鯉一陣肉疼。
這些金花生、金豆子都是內務府打造出來,給主子們打賞用的。
原主的存貨不多,這東買西買的,眼看沒剩下多少了。
心裏不禁有些憋屈。
這皇帝當的,真是窩囊死了。
等他親政,一定要將那些貪官汙吏的家抄個底朝天,一根棉線也不給他們留,讓那些人也嚐嚐西北風的滋味。
不過,現在想這些還是有點遠了。
等兩人將東西全部置辦好,天色已然不早。
張奇駕著馬車將唐鯉送到離皇宮很近的那條小巷。
“好了,就送到這裏,你先離開,不許回頭。”
張奇隱約猜到了什麼,一顆心‘怦怦’亂跳。
雖然有些不放心將唐鯉一個人扔在此處,但想到他的身份,隻好乖乖駕著馬車離開。
一路上張奇的心都沒有平靜下來。
乖乖,原來小公子的身份竟然是宮裏那位,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一個人從皇宮裏跑出來的。
張奇一路上內心十分忐忑,回到王府後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李管家通知,王爺要見他。
張奇懷著好奇的心思走進寢房,就見聶寒洲依靠在床榻上,見他進來,目光冰冷打量著他。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張奇朝聶寒洲行禮問安,最後站在一邊等著自家主子開口。
“把你今天和那位小公子做了什麼、去了哪裏從頭到尾說給本王聽。”
聶寒洲冷冷的聲音響起。
張奇心裏卻鬆了一口氣,還以為王爺找他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原來是打聽那位爺的行蹤。
不假思索將今日的行程說了一遍,連在門口唐鯉詢問他名字的事都沒有落下。
末了,張奇有些猶豫地多說了一句。
“王爺,小公子看起來很缺錢啊,今天付賬的時候,表情那叫一個肉疼,也不知道在宮裏是怎麼過的。”
這句話一出口,明顯感覺到聶寒洲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意。
雖然不是衝著他來的,還是讓張奇感到一陣心驚。
“去找管家支兩萬兩銀子,等下次小公子過來,直接給他。”
張奇躬身應諾,等出了寢房,才反應過來。
王爺不是不喜歡和皇室打交道,怎麼對那位爺如此關心?
難道是想扶持對方,將太皇太後拉下台?
他怎麼想,沒人關心。
唐鯉一回到勤政殿,就見幾個長相美豔的宮女徘徊在寢房門口。
“陛下,您一天沒用膳了,奴婢燉了燕窩蓮子粥,您好歹起來喝一口。”
開口的宮女語調溫柔,仿佛能掐出水來。
唐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沒等他膈應完,就聽另一名婢女道:“是啊,再這麼下去,龍體怎麼受得住?”
……
其他兩人也不甘示弱,七嘴八舌說了一通。
可惜,房間內始終毫無動靜。
等幾人說累了,一步三回頭離去,唐鯉這才輕敲了下房門。
“三喜,是我,開門。”
幾乎是話音一落,寢房的門就被打開,唐鯉抬腳邁了進去,隨即一個嬌小的身影撲了過來。
“陛下,您可算回來了,嗚嗚……”
三喜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哭嗝兒。
唐鯉有些愧疚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別哭了,看朕給你帶了什麼?”
為了轉移三喜的注意力,唐鯉趕緊將在集市上買的糖葫蘆拿了出來。
“吃吧,這是給你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