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一本正經的編排著他的謊言:
“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見沒見過這個楊書記?唉!說實在的,我嘴上稱他為書記,其實我說出來你千萬別怪我:這個人我恨死他了!”
他邊說邊看鬧鬧的反應,果然,鬧鬧提起了精神:
“你和他有什麼仇恨,慢慢兒跟我嘮嘮!”
“唉!我、我簡直沒臉說呀!”
“你他媽這人,我一看你就不是個正經人,說話吞吞吐吐,長得尖嘴猴腮的,你要真不想說就滾蛋!”
“哎,哥、哥,你別生氣嘛!呃,事情是這樣的:你別看我長成這樣,我老婆長的可漂亮了。她比我小了十幾歲,是我花了好多錢從北方娶回來的一位姑娘。可是就在前兩個月,有一次我和我老婆在豐源大酒店吃飯,你說也巧了,楊帥領著他們政府的一幫當官的也在那裏吃飯。我老婆想喝飲料,就到前台去拿飲料喝,沒想到正好被楊帥看見了。他這個人厚顏無恥,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調戲我老婆。當時圍觀的客人們至少有五六十人了呐!在那樣的情況下,你知道那楊帥做了什麼嗎?”
此時的鬧鬧已經被侯明說的一愣一愣的,他相信了侯明的話!:
“他做了什麼?”
“哎呦,老哥哎!這事說出來可真丟人呐!”
“你他媽的快說!”
鬧鬧最愛聽這種花邊新聞,這侯明一說到緊要處就要停頓一下,他不由得起了性子。
“哎,好好,我說,哥你先別著急!那楊帥見我老婆長得漂亮,竟然當著幾十個人的麵兒強行親吻我老婆!我老婆一個弱女子,怎麼抵擋得了他三十來歲的一個年輕人?我老婆左躲右閃,那楊帥就左追右追,我老婆跑,那楊帥就追,我老婆還跑,那楊帥還……”
“你媽的說個事兒就這麼難?囉裏囉嗦的他媽的從中國能不能追到美國?”
鬧鬧急著想聽這侯明的老婆是怎麼樣被楊帥欺負的細節,這侯明囉嗦起來個沒完,他就怒了。
“您別著急呀,鬧鬧哥,我還接著說!最後我老婆還是被逼到了一個牆角,強行親吻了我老婆。這還不算呐,他竟然命令他的手下把我老婆強行拉到了一個包間!你說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唉!他簡直就是個畜牲啊!”
“那他把你老婆弄到單間幹嘛了?你他媽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呢?”
“鬧鬧哥,您想啊?他把我老婆單獨弄到單間兒,他,他能幹些什麼呀?他把我老婆給、給那個了!”
“哪個啦?是不是強奸啦?”
“唉!你說這丟人不丟人呐?”
鬧鬧覺得侯明把這事兒說的太簡單,沒有描述詳細的內容!他從原來的興奮慢慢的變得平靜了下來。
“你小子說的會是真的?”
“千真萬確呀!鬧鬧哥。”
“他堂堂一個市長,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猥褻一個少婦,這可能嗎?還讓他的手下把你老婆強行拖到包間兒?你他媽的這是騙我的,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
候明心裏有點打鼓。這個鬧鬧看似一個粗人,怎麼分析的那麼縝密呢?難道自己把他估計的太簡單了?
“鬧鬧哥,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呀!您說要不是這樣,我為什麼要恨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呢?我能跟他發生什麼別的矛盾呢?”
鬧鬧又皺著眉頭,好像是苦思冥想了一會兒。
“你說的也可能是真的。這個楊帥他媽的連我這個哥哥都不認,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兒,他肯定也會幹!”
其實他自己幹這種事已經多了!要不然他的老爹老娘會替他背了那麼多的黑鍋,借了那麼多的外債。但是,他現在就像一個義憤填膺、剛正不阿的包青天似的,他義正言辭:
“這位兄弟,既然這樣你還不去告他,你這躲躲藏藏的幹嘛呢?他那是強奸,知道嗎?”
侯明趕忙說:
“鬧鬧哥,我告不贏他!你要知道現在的社會,他們是官官相護啊!別說告他了,有一點風聲傳到他的耳朵裏,說不定我這命都保不住了!”
鬧鬧哈哈大笑:
“你他媽就是個慫包,被人欺負成這樣了還跟個孫子似的。你看我,有一次他給我介紹了一個工作,讓我在市政府看大門,老子就不願意幹,你知道我是怎麼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