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這邊想了想，先沒回複祁鳴，而是找到柳儀跟她說了這個事。
“郝君？”柳儀有一陣子沒聽到這個名字，一時間有些恍惚，“他不是去國外了嗎？”
“最近又回來了，他去小酌娛樂了，就是上次錄節目合作過的Sherry那個團的公司，他去給她們當聲樂老師了。”
“……然後呢？”柳儀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說是你推薦去小酌的。”看見柳儀表情變了，工作人員繼續說，“Sherry經紀人發私信問我們，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他瘋了吧？”柳儀都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會有臉皮這麼厚的人？”
兩年前，郝君的確是在柳儀這邊工作室工作，協助她寫歌錄音什麼的，一直都表現得很好。但後來柳儀才發現，原來郝君一直在偷偷騷擾工作室裏的新人小女生，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行為，經常吃豆腐摸摸這摸摸那的，很惡心人。
這事持續了一年之久。
這些女生新入職場，害怕他的權威，心裏不舒服卻也沒辦法說出來。
如果不是柳儀有一次親眼撞見，這事肯定還會一直持續下去。
因為郝君不是一般的家庭，再加上沒有證據，她當時太氣憤沒拍下照片，並且即使拍下來，也可以被郝君解讀為長輩對小女孩的關心。
所以柳儀能做的也隻是把他從工作室裏趕走，並沒辦法起訴他，也沒辦法將他的行為公之於眾。
然後郝君就去了國外。
沒想到他這就回來了，還不要臉的以她介紹的名義，又想去對新人下手？這次還直接是藝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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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君算準時間，提前半小時到達了小酌娛樂。
他來到咖啡廳買了一杯咖啡後坐下。
近期他最喜歡的一段時間就是在工作前半小時，在咖啡廳裏看其他人——主要是少女們。
中午吃完飯，公司的很多練習生都會在咖啡廳裏坐坐，聊聊天喝喝解膩的美式什麼的。
一個個青春的少女，渾身幹幹淨淨，沒有沾染一點汙濁氣，讓他感到無比的清新。
就是有些男生擋住他的視線讓他煩躁，但還好，他可以無視掉。
還有十分鍾就要上課了。
前兩個小時，還挺難熬的。他喜歡後麵單獨和顧桃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他年紀比咖啡廳裏這些女生大了點，但也不錯，很幹淨。
顧桃對他來說剛剛好。奚問春年紀太大，俞葉太有活力，薑今看起來很冷漠，池穗太敏銳。
唯獨顧桃，因為從小學舞肌肉漂亮又柔軟，不怎麼說話，性子比較鈍，表情看起來像是遊離在這個世界之外，可愛極了。
他記起昨天抱住她時她僵住的身體，以及後來她呆呆坐在鋼琴前，放在琴鍵上的微微顫抖著的雙手。
她在害怕。他感受到那種害怕後，仿佛精神得到了養分的滋養，通體舒暢。
嗯……給她送個什麼生日禮物呢。
郝君啜飲著咖啡，美好的想象著。
推開教室的門，郝君表情一滯。
柳儀正和五個人聊著天，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她們注意到門被推開，齊齊看了過來。柳儀笑著對他招手：“郝君，好久不見啊。”
郝君的腳步略有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