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儀心髒一突突。她剛才有告訴她們,她隻讓郝君離開工作室而沒有采取別的行動,是因為他是蕭聿璟的舅舅。
而蕭聿璟其人,是新川集團的太子爺。
得罪不起。
也不知道該說奚問春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直接對著郝君衝了起來。
郝君對著奚問春笑了一下:“你怎麼了?奚問春,你昨天還說要跟我學吉他,怎麼就翻臉這個態度了?你不想我介紹好的吉他老師給你了?”
被柳儀拉了一下,但奚問春沒理,直接嗆他:“我缺你介紹?”
奚問春極少這個語氣和表情,平常老好人姐姐一樣,現在氣場全開。
池穗在一旁好奇地吃瓜。她上次就很想知道,麵對鬱遠的威脅,奚問春會怎麼做,雖然事情被擺平了很好,但沒給奚問春發揮的空間啊。
“好好的女孩子怎麼這樣說話?”郝君皺眉教育起她來,“你們到底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你昨天對顧桃性騷擾了!”
“我?性騷擾?”郝君詫異,接著覺得荒謬地笑出聲來,他看向顧桃,“顧桃,你自己說說,我性騷擾你了?”
麵對他這麼直白的提問,顧桃一時間沒吭聲。
“我昨天頂多就是抱了你一下,那是你說你在網上被罵了,所以我安慰你,沒錯吧?”郝君扶額,無奈地笑,“這也太冤枉我了。”
柳儀就知道!
她就知道郝君肯定會這樣說,畢竟沒有鐵證如山的證據。
柳儀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本來以為自己來了這裏,就會讓郝君心虛之後主動認錯離開,沒想到……
“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自己清楚!”奚問春怒瞪著他。
郝君一臉“很難跟你說得通”的表情,仍是無奈。
池穗戳了戳顧桃:“你說,你被他抱的時候是什麼感覺,被安慰到了嗎?還是很不舒服?”
被池穗這麼問,顧桃終於開口回答:“有點不舒服。”
“你這問題太有引導性了,我算是知道了,是你們覺得她不舒服吧。我知道,作為一個快四十歲的男性應該和還不到20的女生保持距離,但我那隻是出於長輩的同理心,怎麼會……會被你們解讀成這樣肮髒齷齪的情境呢!”
郝君說著,喘起粗氣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和柳儀預想的最壞的情況一樣。
“那這個要怎麼解讀成幹淨的情境呢?”池穗突然點開手機相冊,照片裏是一堵照片牆,照片裏全是些少女的銀彙照片。
甚至,照片裏,還能看到有人被P上了顧桃的臉。
郝君的表情頓時大變,他之前一直保持鎮定,因為沒有證據,而現在……怎麼可能!
他伸手就要去奪池穗的手機。
但自然是被池穗躲開。
“郝老師,你想讓這些照片被解讀成幹淨的意思,那你趕緊轉行去畫畫吧,興許還能解釋成她們隻是人體模特。”池穗也學他微笑。
郝君這下是真的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薑今在一旁道:“我們畫畫的也不這樣。”別來沾邊。
“哦,不好意思,侮辱你們了。”池穗道了個歉,對郝君晃了晃手機,“去局子吧?”
郝君的眼神裏完全沒有什麼儒雅,什麼無奈,有的隻是對池穗的恨意。她為什麼會拿到這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