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好好的一個秋日宴就在那麼一件接一件的荒唐事中草草結束了。
回到永安伯府,蘇淳黑著臉看著擔架上泣不成聲的蘇以嬌斥責道:“哭,你還有什麼臉哭?為父的臉算是被你徹底丟盡了。”
“嗚嗚嗚......”
“哎喲,我的寶貝嬌嬌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嗚嗚嗚...阿娘~”
沐芸看著被擔架抬回來哭的稀裏嘩啦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女兒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可看著一旁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的蘇淳也知曉此時不是詢問的好時機。
“主君,不管嬌嬌兒做錯了什麼,還請主君先請個大夫給她看看吧,女兒家身子較弱,拖不得的啊~”
“看,看什麼看,做出此等敗壞門風之事,我看她不如死了的好。”
“嗚嗚嗚...爹爹,真的不是我,女兒也是被強迫的啊~”
“哼!”
“主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嬌嬌兒做錯什麼了?”
藥是沐芸給的,通過父女倆的隻言片語,她也大致猜到了些,隻是她此時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蘇淳雖然生氣,可還是在下人將蘇以嬌抬入房中後給她請了大夫。
好在也就是傷到了些皮肉,並未傷及筋骨,抹了藥,歇息些時日也就好了。
送走大夫後,沐芸心疼的替蘇以嬌擦去了臉上的淚痕,軟著聲哄了幾句,囑咐采環好生伺候著後就離開此處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房中榻上仍舊板著臉憋著火的蘇淳,沐芸款擺著細腰走到他身邊蹲下。
一邊替他輕捶著腿,一邊柔聲說道:“氣大傷身,官人有什麼火朝妾發便是,可別自個兒憋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蘇淳沒搭理她也沒看她,輕‘哼’了一聲。
沐芸見狀眼珠一轉,“對了,官人,韋哥兒今日同我說,夫子誇他了,說他年紀雖小,悟性卻是極高。”
聽了沐芸這話,蘇淳板著的臉終是稍稍緩和了一下。
“真的?”
“是不是真的官人考較下韋哥兒的功課不就知道了,這種事妾哪裏敢胡說。”
“嗯,韋哥兒的確是個上進的好孩子。”
“那也是繼承了官人的聰明才智不是。”
“嗬嗬嗬...”
輕笑出聲的蘇淳突然意識到自己被沐芸給帶偏了話題,立馬止住了笑顏,白了她一眼。
“哼,我險些被你帶偏了去,你教的好女兒,我們永安伯府的臉今兒個算是徹徹底底的被她給敗光了。”
蘇淳冷著語氣說完,沐芸停下手中給他捶腿的動作,起身環住蘇淳的脖子就坐到了他腿上。
蘇淳雖是輕輕推搡了兩下,可最終還是敵不過她的死纏硬磨,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身。
“官人,嬌嬌兒做錯事的確妾有推脫不開的責任,可妾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她..她與那二殿下在宮中青天白日的做些淫穢之事,還被陛下逮個正著,你說說,往後在那些同僚麵前,我這張臉要往哪兒擱?”
沐芸聽完雖訝異這人選怎麼從孫耀變成了二殿下,可心裏卻暗自得意,二殿下啊,那可是皇後唯一的兒子,往後很有可能是儲君的人選,她的嬌嬌兒豈不是一飛衝天,不愧是她女兒真給她長臉。
但不管此時心裏多高興,她知道絕不能在蘇淳麵前表露出一星半點。
“什麼?這不可能,嬌嬌兒不會做這種事的,她一定是被逼迫的,官人,你可要替我們的嬌嬌兒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