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以瑤晨起正在用早膳,顧宴令就帶著阿傑和阿俊過來了。
“你用過早膳了沒?”
顧宴令回了句‘還未’,很自然的走到桌前坐下。
恬酒也有眼力見的替他擺上了碗筷。
一旁骨顏看向阿俊兩兄弟,笑著打趣道:“阿傑,你也忒心急了,連個早膳都不讓主子用。”
阿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聲反駁道:“我哪兒有,分明是主子想過來陪主母一道用早膳。”
蘇以瑤聞言嘴角勾了勾,吩咐恬酒去蘇以嵐處將祭酒喚來。
等祭酒與恬酒二人進了營帳,已經吃的差不多的蘇以瑤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後看向阿傑說道:“我且問你,這輩子你認定就是祭酒了嗎?”
阿傑看了眼祭酒,半點不含糊,‘撲通’一下直直的跪在蘇以瑤麵前回道:“是,屬下認定了祭酒,這輩子隻願與她一人相伴到老,若日後我有負與她,主母大可讓主子將我以軍法處置。”
“祭酒打小陪著我一起長大,在我心裏她與親人無異,既然她自己應了你,我沒什麼好反對的。
但醜話說在前頭,若他日你待她不好,我不會看在你家主子的麵上饒過你的。”
“是,屬下謝過主母成全,也請主母放心,往後祭酒便是屬下的命。”
蘇以瑤看出了阿傑回話時眼底的真誠,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行了,起來吧。”
待阿傑站起身,他笑的傻憨憨的站到了祭酒的身邊,還一個勁兒的朝她擠眉弄眼。
祭酒礙於人多,又不好說他什麼,隻好悄悄白他一眼,示意他稍微收斂點。
顧宴令心裏替阿傑高興,但也看不下去他這副開屏孔雀的死樣子,於是他開口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單獨與你們主母說。”
眾人應聲退出了營帳,蘇以瑤看著顧宴令等他開口。
“阿俊與阿傑隨我出生入死多年,如今阿傑的終身大事有了著落,我也替他開心。
我知你給那兩丫頭的陪嫁不少,便想著也替他們兄弟倆各置辦一份。”
“嗯,應該的,這種事你自己拿主意便好,不用同我說。”
“既然印信給了你,那我要用到大筆的支出,自是要與你說一聲的。”
蘇以瑤笑著倒了杯茶遞給顧宴令,“嗯,很自覺,顧將軍請繼續保持哦~”
兩人閑聊著說笑了幾句,便起身去往了練習射箭的場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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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山林裏,顧言銘和顧言愷兩隊人馬狹路相逢,策馬狂奔圍追堵截著一頭麋鹿。
冬日山林裏獵物本就稀少,像這樣一頭成年的雄麋鹿,目測怎麼也有個三四百斤,且鹿身上都是寶,兄弟二人自然誰都不願意放棄。
顧言愷先前發現這頭麋鹿蹤跡時,並未注意到側邊追逐著它的顧言銘,此時仗著距離上的優勢,他率先搭弓射箭,‘嗖’的一聲,箭矢以破空之勢直射麋鹿脖子處而去。
顧言銘見狀也不勢弱,同樣以極快的速度一箭射出,隻箭去的方向是麋鹿的後腿。
感覺到危險的麋鹿靈活的奔跑跳躍間,完美的避過了顧言銘那致命的一箭,卻是被顧言銘那一箭給射中了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