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竹院裏宋時裳穿戴好衣裳,把真言丹放進一杯薑茶裏,帶著一群仆人就去了千辰院。
千辰院裏的首座上由宋家主母唐錦知變成了一位身著紫色蟒袍的華貴男子,男子五官俊美立體,他手中把玩著折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唐錦知則是坐在男子左邊下首,心思閃爍,這桓王齊稷乃是當今的第三子,他曾多次拉攏宋承胤歸入他的陣營,但宋家世代中立,隻奉皇帝為主,自然沒接受桓王拉攏,隻怕他今夜前來不懷好意啊。
“桓王殿下,夜深露重,您怎麼屈尊來了寒舍?”
齊稷笑道:“本王路過宋府,聽到府裏亂作一片,怕有什麼事,就來看看,宋大娘子如有需要盡管說,本王會盡力相幫。”
本是低沉柔和的聲音卻讓唐錦知渾身發涼。“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小小家事,殿下平日裏為陛下分憂已是勞累,此等小事怎敢勞動殿下。”
“不礙事,今早父皇還說他對臣屬的關心不夠,還讓本王多關心臣民。”
“嗬嗬,那就有勞殿下了。”
聽齊稷把當今都拎出來了,唐錦知也不好再趕他走。
宋時裳在這時也到了千辰院,身後跟著數位侍女手托茶盤。
“桓王殿下,母親,舅舅,舅母,表姐,如今已入深秋,夜深露重,喝杯薑茶驅驅寒吧”宋時裳一一行禮,抬手讓侍女把茶奉上。
齊稷收起把玩的扇子,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披著粉白鬥篷的女孩,肌膚似雪,白嫩可愛,明顯的美人坯子,他感興趣的挑眉說道:
“宋姑娘真是不俗,宋大娘子果然是教養有方。”
“多謝桓王殿下誇獎。”
宋時裳不再說話,走到宋母身旁站穩,看著侍女把那杯下了真言丹的薑茶放在唐箬兒手邊才低下頭。
齊稷見宋時裳低頭不搭理他,便將視線落在宋時璽身上,故作驚訝。
“呦!這宋公子臉上是怎麼了,瞧著像是被打了?跟本王說說,本王替你做主。”
宋時璽剛要說話,唐箬兒這邊突然大哭,柳芳如起身走到大堂中間跪下也哭了起來。
“桓王殿下!請為民婦做主啊!宋時璽輕薄了民婦的女兒,民婦一家念在是血脈親人的份上,隻說讓宋時璽娶了民婦的女兒,可他不願意還要去衙門將事情鬧大,如此箬兒以後可該如何做人啊!”
“哦?宋公子可有此事?”
宋時璽雙手抱拳回稟道:
“回殿下,我沒有輕薄唐箬兒,就她那樣子還配不上本公子,說句難聽的本公子要什麼樣的人沒有,非要去輕薄她?”
“你個浪蕩子!敢做不敢當,我家婢女親眼看到箬兒在你的床上,你怎麼解釋!”唐翊安指著宋時璽破口大罵。
對這種極品親戚,宋時璽無話可說。“殿下,我不想多解釋這種沒意義得話,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公道自在人心。”
一直低頭不語的宋時裳,聽到743說唐箬兒把薑茶喝了,才再次抬起頭,說道:
“桓王殿下,兄長說他不知道表姐怎麼在他的床上,不如問問箬兒表姐,兩人在一張床上,兄長不知道,表姐總不能也不知道吧。”
齊稷摸著下巴點頭“也對,當時就宋公子和唐姑娘兩人,是該問問唐姑娘。
唐姑娘本王在此,你有什麼話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出來,本王保證不會有人敢為難你。”
唐錦知拉了拉宋時裳的衣角,示意她別說話。
宋時裳對著母親輕輕搖頭,拍了拍宋母的手讓她放心,就應和著桓王“表姐你說吧,你信不過我們,還信不過當朝桓王殿下嗎?”
“我…我…”唐箬兒沒想到矛頭會指向自己,即便再怎麼聰慧,年齡擺在那裏,哪見過這樣的場麵,一時口吃不會說話了。
“唐姑娘,你怎麼還不說,是不相信本王嗎?”齊稷聽唐箬兒一直在那我我我的,聽的有點不耐煩。
“沒…沒有…哇!嗚嗚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唐箬兒被桓王的語氣嚇的直接哭了,不停的道歉。
宋時璽也是厭煩的皺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哪怕今天的事不能好好解決,他也絕不會娶唐箬兒。
“表姐,你別哭,你倒是說啊,桓王殿下可在等著你回答呢”
宋時裳知道藥效開始發作了,隻有短短一刻鍾,能讓唐箬兒說出實情,所以她可不管唐箬兒哭沒哭,緊緊逼問。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時璽表哥。”唐箬兒哭的梨花帶雨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