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心中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心也慌得厲害,便回到鬼穀的客房休息,順便讓鬼醫給她診診脈。自從她蘇醒之後,鬼醫每天都要給她診脈,以確定她身體的狀況。
鬼醫沉默不語。
“前輩,我感覺還好,沒有特別難受的地方。”紫煙有種不好的預感,說出的話似乎在自我安慰。
“你的胎氣已經沒有了。其實從你落水之後胎氣就一直很弱,我已經想盡辦法給你保胎了,可惜沒保住。”鬼醫想了一下,還是如實把情況說了出來。
紫煙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鬼醫無話可說,隻是同情地看著紫煙。
紫煙好半天才想明白,一下子癱倒在床上,默默地流下眼淚。
鬼醫實在不會安慰人,最後隻能說一句:“這種情況你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你不要太難過了。”
紫煙隻是失神,無話也無淚。
很快,鬼醫煎了一副藥給紫煙:“把這藥喝了吧,得把死胎打下來。”
紫煙也不反抗,乖乖把藥喝了,之後還是一陣腹痛,紫煙的意識是模糊的,事後完全不記得究竟是怎樣的疼痛,怎樣的過程,又怎樣失去這個孩子的。
白明月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裏,正想四顧看看,忽然覺得手腕隱隱作痛,轉頭一看,她的手腕割了一個口子,孟婆正拿著一隻碗在接她的鮮血。
已經接了有半碗了。
白明月想要掙紮反抗,卻發現用盡全部力氣,全身也動不了一點兒。
“你醒了?我給你用了麻沸散,等下再敷上藥膏,你不會太痛的。”孟婆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溫柔。
白明月想說話,想問她在幹什麼,可是她說不出話來。
她再看這個山洞,石壁上畫著各種奇奇怪怪的符號和圖畫,仔細辨認,畫的似乎是天空日月星辰。
地麵上有一個用石頭砌起來的圓台,圓台不高,也就到腳踝處,圓台上畫著一個太極八卦圖。
取血的過程很慢,直到那隻碗裝滿了殷紅的鮮血,孟婆才罷休。她用白色包紮帶把白明月的手腕包紮好,白明月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白色包紮帶在一點點地被染紅,她也慢慢恢複了知覺,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一陣陣刺痛。
孟婆走上圓台,手指沾滿白明月的鮮血,在太極圖上塗抹,先是把魚眼都染成了紅色,再把太極的黑白分界線和外圓也染成紅色。太極圖很大,把這些都塗抹上,這碗鮮血就用完了。
白明月終於能動了,轉了轉頭,發現李客就在不遠處,他一直在昏迷著。
“李客!李客!”白明月終於能發聲了,叫了兩聲,李客沒有反應。
“孟婆,你把他怎麼了?”白明月很是擔心,質問孟婆。
“他沒事,隻不過吃了我的夜來香,睡著了而已。”孟婆最後把自己染滿鮮血的手掌按在了圓台的正中心,留下一個鮮紅的手印,她半邊好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夜來香是什麼?毒藥嗎?”白明月已經沒法相信孟婆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