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香就是我研製的一種藥,專門治療不眠症的,像李客這樣沒有不眠症的人,大概可以睡個三天三夜。在這段時間,我們足以完成我們的大事。”孟婆的聲音有些興奮,“陣法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白明月完全聽不懂孟婆在說什麼。
“我在實施換皮大法,換皮成功的話,我的臉就不會再有那麼嚇人的傷疤了。”孟婆說著又走向了白明月。
“你跟誰換皮,是跟我嗎?”白明月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你想多了,我不會卑鄙到讓你割塊皮給我的。皮是換我自己的,我可以從我身體其他部分割皮移植到臉上,隻是這個過程會大量出血,這個陣法就是給我補充血液的。我每次賣出孟婆茶,都是以血液為交換條件的,就是為了找合適的血液,來支撐我完成換皮手術。等了這麼多年,隻有你的血液和我最為匹配,有你的鮮血,我相信我肯定能完成換皮手術。”孟婆倒是很有耐心,很詳細地解釋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白明月聽著這件事很是玄乎,有點將信將疑:“你真的能給自己換皮?你換皮不需要別人幫你嗎?如果鬼醫在這,說要給你換皮,我應該就能相信了,不過你隻有你一個人在這,我覺得你這是在騙人,或者說你這是自不量力。”
“你沒聽過沒見過不表示不存在,這是我們部落流傳幾千年的秘法,天地之間有無數神靈,隻要能感應到神靈,換皮的事交給神靈就好,神靈自有安排。”孟婆說的信誓旦旦。
“你們部落的秘法,你怎麼會知道?你不是因為雙胞胎從小就被拋棄了嗎?你如何能得到你們部落的秘法?你長大後應該從來就沒回過你們部落吧。”白明月一下子就抓到了孟婆話語間的漏洞。
“雖然是我們部落的秘法,但是它並沒有保存在部落裏,而是在我被拋棄的那座山的山洞裏。我從小在那個山洞裏長大,對那裏的一切都熟悉極了,這石壁上的畫都是我按照那個山洞的壁畫百分百複刻的,這個祭祀台也是一模一樣,隻要有了你的鮮血引路,就能做到要什麼有什麼,神靈會實現我的一切願望。”孟婆對著石壁虔誠地叩拜,接著念念有詞,用一種白明月聽不懂的語言在禱告著。
一番禱告結束,又是四麵八方的叩拜,最終孟婆拿出一把尖刀,把自己半邊臉已經枯黑壞死的部分割掉,露出裏麵鮮血淋漓的新鮮血肉。白明月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又百般不忍,每一刀都好像落在她的心裏,更何況孟婆正在承受這一刀刀的淩遲之苦。
“孟婆,你隻割我一刀,都給我服了麻沸散,你自己也用點麻沸散吧。”白明月剛醒時發現孟婆正在放自己的血,確實是怒不可遏,可是現在她一點兒都不生氣了,隻求孟婆能對她自己好點,不要如此折磨自己,她光是看都覺得不堪重負,隻好閉起了眼睛。
可是閉了眼睛也沒用,孟婆那隱忍著不發出聲音的倔強的半張好臉,以及那血紅模糊承受淩遲的半邊殘臉,一直占據她的腦海,怎麼也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