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明白也沒有人讓他明白的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王芝想要的正是自由。
那種有人權的自由。
可以自由地上街買東西,自由地出門與人交談,自己決定今天想要去幹嘛,明日想要見誰......
不用像籠中的金絲雀兒窩在小小的四方天地裏,哪怕有人定時投喂,但生死全由他人喜怒。
每日可以見到不一樣的人,哪怕是每天看同一群人,也好過是一年到頭同一個人看三百六十五天。
但她心裏其實也明白,如果不是周虎將她買回來了,她的命運會更奔波。
所以她感激他,眼下兩人也拉拉扯扯地曖昧上了,她也願意談一場戀愛。
這兩個人,一個不說明白,一個不問明白,那就擰巴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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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周虎反思了一個晚上,隻總結出來唯一一個他對小娘子不好的一點,那就是那天小娘子要小虎的時候他沒給。
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周虎:成親!馬上就成!
天一亮,他就迫不及待的給自己洗漱,小娘子不喜歡邋遢埋汰的男人。
然後開始對上了鎖的門搗鼓搗鼓,還真叫他給搗鼓開了。
他住了十幾二十年的屋子,屋頂的草都是他親手鋪的,還怕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門。
若非窗子不夠寬大,不然他爬窗也可以進去。
周虎把門鎖上,放輕腳步走過去,看著床上的嬌嬌俏俏的小娘子。
心中好生歡喜,當下便上床去摟住小娘子。
王芝在那男人開門的時候便知道是他,被抱住了也就隻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又翻個身睡了過去。
她很放心。
那天她哭成那樣都要不來的東西,如今更不可能了。
卻說大虎見小娘子這般淡定,他心裏不淡定了。
心中癢癢,早晨的小虎本就囂張,如今更囂張了。
但他也沒忘了正事兒,輕輕地推了推小娘子,壓低了嗓音問,咱八月的時候搬到新房子去好不好,好不好嘛娘子。
王芝腦袋裏全是漿糊,眼睛也睜不開,猛地聽見一個男夾子在撒嬌,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好好好,什麼都好。
唔,姐姐最頂不得猛男撒嬌了。
大虎一樂,娘子可是答應了的。
如今六月,夏收要幾日的,夏收結束還得再種一茬,甭管種什麼,就是得再種一茬。
忙完怎麼也得七月了。
七月沒什麼好日子,大師給的最近的都是八月的。
那就七月裏準備準備收拾收拾,先把一些不怎麼用到的又能用上的東西搬過去,等到正式搬新家那天就直接住進去。
他還跟小娘子一個屋子。
周寅就讓他住遠點。
他吃那藥臭的要死,別熏著他的小娘子。
善哉,妙哉。
想到成親的事兒,他又問小娘子,成親的酒跟新房子的酒擺一個好不好,就是雙喜臨門。
他的解釋是,小娘子如今也沒娘家,他也不放心小娘子一人去別人家待嫁。
索性就擺一道酒,請了親近的好友,到時候讓小娘子穿上喜服。
眾人來賀他周虎入新居,他就跟眾人介紹,這是他那害羞的新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