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隻豬卻讓大爺高興不起來了。
這隻一隻小母豬——大爺劁過的小母豬,都是當天就死全乎了。
大爺看向大虎,“大虎兄弟,可否問問你家夫人,這劁母豬,可有何講究?不瞞你說,老夫我劁過的母豬,沒有活下來的。”
大虎也看向大爺,“這是為何?”
大爺窘迫,“隻怪當年老夫我沒有本事正式拜師學藝,隻知道母豬去勢,要劁的勢在小母豬的肚子裏,那劁豬匠拿著劁豬刀往豬肚子裏一紮,便能從刀口裏掏出來一串豬崽的u0027花花腸子u0027,割斷了那u0027花花腸子u0027,這就算是劁過了,劁完了,那豬還能站起來自己跑開。但老夫我劁的母豬.......劁豬刀也是照樣紮進肚子裏的,卻找不出來那一串u0027花花腸子u0027,反倒將豬腸子掏出來了......流了許多血,哪怕是將豬腸子塞回豬肚子裏縫上,豬也是當天就死了。”【注:危險動作,非專業人士請勿模仿。】
大虎:確實應該講究一些才是。
想了想,大虎讓忠貴把小母豬抱起來放到第二個豬圈去,這會子趁著劁公豬順手,先把所有的公豬劁了。
算上死去的那一頭,十六頭小豬裏邊有九頭小公豬,七頭小母豬。
如今死了一頭小公豬,便還剩下八頭小公豬,仍是七頭小母豬。
大虎又逮來兩隻小公豬,忠貴摁豬,大爺手起刀落,又掏出來兩對豬蛋蛋。
沒一會,三個大男人便聯手劁完了七頭小公豬。
豬圈裏隻剩下一頭沒劁過的公豬了——二百兩。
倒不是不想劁了它,隻是逮不著啊!一個人逮不著它!兩個人也逮不著它!
大爺放下刀,說道,此豬頭小肩輕,腰背平直,腿臀豐滿,長身條大屁股,腿腳還好使,不若將此豬留下來做種豬,再留一條小母豬,他日將這對豬配起來,精心伺候著,你們家就有源源不斷的小豬咯!
源源不斷的小豬!
大虎心動了。
隻是他又想到,娘子特地叮囑的,作為唯一一頭有名字的豬,此豬必須騸幹淨。
大虎:婉拒了,謝謝大爺。
三人便一起商議著如何才能逮到這豬。
這豬實在是太精了!
三個人!
這一回,他們三個人一起上,非得將它逮到不可。
大虎提議讓年老的大爺進豬圈趕豬,年輕力壯的他和忠貴在豬圈門口堵起來,大爺在豬圈裏趕豬,豬定然是往外跑,他倆在豬圈門口處堵上,豬一往外跑,他倆就給它抄起來。
果真讓眼疾手快的大虎抓住到了這隻成精的二百兩的一條後腿。
大虎迅速將其另一條後腿一並抓起。
謔,這二百兩的勁兒可真大——他差點就抓不住了。
大虎這下不敢鬆手將二百兩交給忠貴了——要是一不留神讓它跑了,再抓起來可就難了。便自己抓住豬後腿,讓忠貴扶起長條的高凳子,大虎坐在長凳上,兩腿夾住豬頭豬身,兩手攥緊兩條豬後腿,倒著將豬提起來。
可這豬掙紮起來比前麵七頭都要厲害,叫得也厲害——仿佛要穿透雲霄,昭告天下它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