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寫了一章一千七百多字,但是在花君腦中真的是隻有一瞬間。他幾乎是瞬間得出了那幾條結論。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安全撤退。今天沒帶影,不能送消息請求支援,隻能靠自己了。
他的眼睛向風語的方向瞥去,他們對視一眼,默契地微微點頭。
三、二、一......
煙霧彈炸開。
席漫在煙霧彈漫起的那一刻迅速腳蹬地,用刀劃開了煙霧。
裏麵沒有人。
她轉頭看向周圍,沒有他們的氣息。
此時,他們兩個趁煙霧彈冒著大火跑到了大棚的後麵躲到了另一個還沒起火的大棚裏,趴在走路用的溝裏。
“我沒叫你用煙霧彈啊咳!”花君問他是怎麼回事。
“啊?”風語很懵,“你那個眼神難道不是在暗示我你有主意了讓我先把她支開好來商量嗎?”
“你怎麼從一個眼神中讀出那麼多的......好吧,來,我確實有個主意。”花君沒辦法,讓他把頭湊過來,告訴風語他覺得可實行的計劃,雖然他沒有十足把握能讓他生還就是了。
“......”
“等一下,先說結論,不要跟我扯什麼行動A。”風語打斷他。他不是很擅長弄這些彎彎繞繞的邏輯和有一堆或者、如果、可能、大概的推測。
“咳,那我就說結論了,我們要找出行動A是什麼,然後......”
他們的對話被巨大的“茲啦”聲打斷。
花君的話被打斷,他奪過風語的望遠鏡,爬到大棚的門口用望遠鏡看著大火那頭的情況。
有一道弧線澆向大火,冒出許多蒸汽。
“她在滅火……為什麼不先抓我們?”他很是不解,但是,就要抓到什麼關鍵了......
他看到她在澆滅的一處後,跪在大棚裏在翻找著什麼。
這是......他在腦中回想著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突然,線索連上了。
他爬回原本的位置,對風語交代了幾句。
他眯著眼睛:“哈?就這嗎?你確定這是對付她的妙招?”
“這隻是場實驗。確認之後我就能保證我們都能生還。”他認真地準備起。
看著他的動作,風語歎了口氣:“我來吧。”他在蒸汽聲的掩蓋下,悄悄把支撐大棚的一根架子卸了下來。
正在滅火的席漫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動靜,她把頭轉向聲源,風語正拿著鋼管向她走來。她一手繼續滅火,用嘴把折疊小刀打開:“不躲了?”
他一甩鋼管:“不躲了。”他一蹬地,衝到席漫麵前,豎抓著鋼管從她側麵揮過去。
席漫輕鬆用小刀擋下,雙方力度之大摩擦出了滑音。
風語終於看清她了。沒有因為火光的映襯而變紅的白皙膚色,一雙眼睛裏完全看不見她這具身體該有的靈氣,就像她。他莫名想起了那個老太婆。
雖然不知道是人是鬼,不過活了很久是能確定的。
“我這根鋼管可是大棚裏拆出來的。”他在她耳邊輕語,然後立馬後退。
席漫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就踢出了腿,如果他再晚退0.01秒就會被她踹飛。
呼,他的忠告居然有用。
風語曲著腿壓低身體在地上,用衣袖擦了下汗。看她那力度,踢出腿後她自己都因為回彈的力量身體重心不穩了一下。如果被擊中了柔軟的腹部估計內髒全都得出血。光是想想他就開始肚子痛。
潛伏在大棚後麵的花君看到了這幕,基本確定了。
席漫暫時放下水管,轉起刀,把刀反握。
現在拉遠了距離,那要不要用【魂】。他把【魂】放出來,讓它們纏在身上好隨時進攻。
但是,就是一低頭確認【魂】的霎那,席漫就瞬移在了他的麵前,她的手臂在從右邊劃了一個規整的半圓,快速劃過的風聲在他耳邊響起。他下意識抬起頭。
“啊!”她的刀劃傷了他的一隻眼睛,劃痕從太陽穴一直延伸到鼻梁。血不斷從傷口湧出,鼻子裏嘴巴裏全是鐵鏽的血。
“風語!”花君沒料到她的速度會如此之快,這,早就超過了肉體的極限,到了,【魂】的領域。
席漫的手一撐他的肩膀,跳到空中,從空中對準花君的位置一擲,就貼著他的臉頰,劃掉了他的口罩,深深插入了泥土裏,連刀柄都進去了。
席漫落地後順勢翻幾個滾才停住,然後立馬調整好姿勢,站起來走向風語。
剛才在空中風語伸手拉住了她的腳,導致她的投擲方向偏移,連落地點也偏移了。